“是,大人。”王朗瑞坐下,“大人,草民东家自货这二十万匹丝绸,原本和以往一样,也不会太过担心,可将近中秋节时的一天晚上,周洪宗突然找到东家,言说要借十四万石
粮......”
“哦,难怪叫济民丝绸行。”汤宗
,
代他
,“王
事,本官已经回京向皇上
差,不再是钦差了。”
“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一丝诳语,我们济民丝绸行丝绸生意了有近三十年了,既
百姓的生意,也
官府的生意。”王朗瑞说完皱眉,“只是可惜账本已经损毁,可请大人务必相信草民所言。”
看他如此,王朗瑞也急忙拄着艰难站起
来,“是的大人,周洪宗
了五年浙江布政使,这丝绸生意也
了将近五年,每次都是他亲自前来找我们东家商议
货,而后我们负责装丝绸上船。”
又想起他带人围攻杭州馆驿时,曾在馆驿门外信誓旦旦说在他周洪宗治下的浙江,没有火耗、淋尖踢斛这些坑害老百姓的事情,还担得起在西湖修建一座“周堤”的名号,现在想来,他有自己的生财之,
本看不上这些小
,向京官的奉银也肯定是来自于此!
“王朗瑞,这周洪宗怎么会借你们东家这么多银?”他问
。
汤宗闻言却是有些不信,“周洪宗欠了你们济民丝绸行两百万两银?”
汤宗奇怪,一个堂堂朝廷二品大员,一省魁首,居然从民间商借了这么多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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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朗瑞说到这里,汤宗已经明白过来,他震惊不已,直接站起来打断,正
问
,“你是说,五月时运往北京行在的五十艘平底沙船上,是装了周洪宗自你们济民丝绸行
来的二十万匹丝绸?!”
汤宗压下心中的震惊,看着王朗瑞,示意他重新坐下,“将五月以来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给本官讲清楚。”
“是,大人。”王朗瑞继续,“大人,原浙江布政使周洪宗欠了我们东家两百多万两银,闻之他自杀的消息,我们东家着急不已,不知如何是好,于是草民便告诉他,曾在江南运河上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于是我们商讨之后,便想要见钦差大人您陈述冤屈,可没想到却被那杭州知府王清源拦住,不但将东家辛辛苦苦经营过年的丝绸行打砸毁去,还将东家一家三十几
全
囚禁在了知府大牢。”
汤宗更是吃惊,忍不住开问
,“那十四万石漕粮也是
自你们济民丝绸行?!”
“大人有所不知,周大人......不,周洪宗所借的并非是银,一直以来,他都与我们济民丝绸行
丝绸生意,他虽为官家,但却遵循商家之
,极为守信,与我们东家
好,常有往来,这些年来从来都是丝绸
货装船,三五个月之后收回银
,可谁知这次却
了岔
,五月时,周洪宗找到草民东家,言说要
二十万匹丝绸,东家立刻答应......”
汤宗闻言震惊不已,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离开杭州府时,周洪宗曾送了自己一匹上好丝绸,并且对丝绸品质、买卖银两了如指掌,原来是他早就在这番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