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鹿坐直:“麝凤蝶,我知你想复仇,但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我不是一直在帮你把温卿筠边的人除掉吗?笛胡峰、荆猎蝽——”
蠕虫们看似是见人就咬,实际上,它们的所有行动都在红鹿的掌控。她虽然不能像麝凤蝶那样与每一只蠕虫建立视觉上的联系,但她能统筹蠕虫群的行动,她就像蚂蚁群落中的蚁后,掌控着族群的一切。
红鹿站起:“那你去吧。”
仇恨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动力。
麝凤蝶听后更加恼火,她怒视红鹿,指着她的鼻说:“三尸虫,我们约定好了,你想办法让千手毒女独自一人,我要亲自杀死她——而现在?你就这么睁睁放他们逃走?”
她告诉麝凤蝶:当年,正是因千手毒女温卿筠,她的哥哥和她才会被地藏公送炼狱,她才会被埋在虫谷那糜烂的土壤之下。她还伪造了实施炼狱刑的文书,这个小丫立刻相信了,温卿筠就是她的仇人。
战争爆发的理由已经为皇帝想好,接下来,齐盛然只需要一件事——宣布开战。
这个涉世未的女虽然有十八九岁,但她长年沉睡于大地,在某些方面,心智和孩童没什么区别。她的记忆充斥着腐烂的泥土和蠕动的泥鳅,她的过去需要靠他人来填补。
,打算追上陈简等人。
在南方云林找到麝凤蝶后,红鹿一看穿了她内心的迷惘。她从土地中苏醒,本能地逃离了虫谷,不过她什么都没有拥有,是个空壳,她没有生存的动力,没有前的希望,她需要一个能够动她、引导她的目标。
“别着急。”红鹿悠然地躺在摇椅上,慢慢吐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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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复述我看到的东西!”她情绪激动动重拍边的桌,摆放在上面的瓦罐皿晃动不知,磕碰清脆的响声,“我只要她死。”
蠕虫们只会杀死都城中无关要、可以替代的人。比方说士兵和商人。齐国有的是人,这些人的命不过是账目上的数字,想写多少是多少。而居住在都城的大臣们都能免受劫难,在权贵们居住的区域,蠕虫们看似被火焰拦住,实则本不打算继续前。它们的现,仅仅是给明早要上朝的大臣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恐惧。
红鹿负手而立,站在台上。月光亮得惨白,都城陷白的海洋。并起的哀嚎真是悦耳的声音,她陶醉地倚着栏杆,脑袋有节奏地轻轻摇摆。
麝凤蝶已经开始失控了……
红鹿看着麝凤蝶。
红鹿满意的笑容。
“我不需要你的允许。”她抛下这句话,从窗。
红鹿静静地注视麝凤蝶匆忙收拾的背影。她有些无法理解麝凤蝶的行动,不过她总算是知,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而言,恨意能完全控制她的行动,她的一切。
红鹿叹了气,回想起当初见到麝凤蝶的时候。
但现在看来,她对温卿筠的仇恨太过火了。
于是,红鹿心编造了一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