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苍言挥手让他离开，同时起朝殿后走去。

“让他们加快度。”

“这会不会……犯江湖的规矩？陛下，北方武林本就心向狄禅宗，他们始终对我们怀有敌意，若大肆屠杀，恐怕会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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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再请求了一句。

苍言所说的事非常可疑。在举国危机的时刻，苍言竟要求尹萨组建一支工匠队开凿运河，他给的理由是用来运送粮，但尹萨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条南北走向的运河另有他用。不过他自然不会反对苍言的意思，老实本分在一周内完成了全布置，只等工人们夜以继日地开凿。

“但……”尹萨犹豫，“他们已经不舍昼夜地开凿，没法再快了。”

“陛下，中原人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豆腐’。”尹萨诚恳地说，“仓促培养的武者本不制作成古翡心。”

苍言不耐烦地摆手：“无论怎样，这件事都给你了，我要你在五天内，打通南北，凿运河。”

那怪病……尹萨眉皱——有防不胜防的传染，他们无法查明灾难的源，准确来说，没有任何人敢靠近那几座死城。据前线传来的情报，他们现在唯一能知的就是，那怪病有潜伏期，潜伏多久，无人知晓。它很聪明，会悄悄藏在一个人里，他会成为散步怪病的源，等时机成熟之后，所有被人的人便会失明，就这样，如瘟疫般的失明症悄然摧毁了北境前线的所有生灵，无论人和动。

“照巫术师们估计，大概最多只需十天。”开凿运河自然不可能全靠人力，在苍言的允许下，尹萨动用了巫术师军团。

“我让你办的事，可有传达下去？”

他到非常讽刺，西朝曾经筑造城墙、组建雪冠军来防止北境人境，如今他们北境人成功占领了先祖们的故乡，却再次将自己的同胞隔离在外。

苍言轻轻摇，不置可否。

“照陛下的意思，都布置好了。”

“早就失去联络。”

“把江湖上的小门派聚集，全用去制作古翡心。”

“那就悄无声息地把他们了结——黄蜻呢？”

尹萨默默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这并非不可能，于是允诺。

但得到相同的答复——默不作声。

苍言注视大殿外的景，龙飞凤舞的雕塑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霜。他恼火：“不可靠的家伙——无论怎样，”他重新注视尹萨，“想办法解决一个帮派，我们需要武者的力量，还有，可以让各大门派扩大规模，让他们多培养一些武者。”

“要多久才能开凿结束？”苍言问。

现在，尹萨唯一能的便是在北方筑造人类无法逾越的墙，让被染的人在北方自自灭。

“陛下，斗胆请教，修筑那条运河究竟有何作用？难和北方的翳疾有关？”

尹萨没有办法，他只能轻轻，把这些事置之脑后，全心全意完成君主下达的命令。

人死亡。”

他心神不定地看着苍言，苍言也正注视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