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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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鹿固然不在乎她的命，但她厌恶失败。既然已经决定救下那丫，她就不会半途而废。

红鹿不能在养心殿待下去了，她得赶快回到茗苑，麝凤蝶那边还需要些时间——她用三尸虫代替了麝凤蝶的肤，覆盖在她全，这才勉维持了她全的正常供给，如果下雨的这段时间没理好，麝凤蝶可就白救了。

啊——！

“陛下不知为何……突然大喊痛。”

“呃，我看陛下捂着脑袋——但陛下似乎没说。臣当时惊惶，没能记起陛下圣言。”

一声盖过雷鸣的尖叫从茗苑阁楼传。

她觉得全上下都皲裂了，目惊心的沟壑将切割，她不再是人了，只是个撞在块里的灵魂，她还能思考，还能梦，但梦只剩下噩梦。

“嗯……”

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颅，悬挂在一条细细弯曲的树枝上，摇摆着，鸟衔着风掠过，在她的脸上啄下地印记。她瞪大睛——她看到自己的脸睁开了双，面对面。她目睹自己的被脏臭的苍蝇们围扑蚕，那些网状的睛下的贪婪地她的血，那些上下咬合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刚想说到了岸边，痛症才有所缓解。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

她猛然抬，睁开双。

那棵刺穿她的榕树开始缩小，越来越小，但还是比她、比她大。

“继续……”张虎惜呛了一声，他没想好该说什么。

“陛下痛得神志不清——”

们，在船上发生了何事？”

她捂住耳朵，突然意识到，已经摸不到自己的和了。

她其实不知自己想听到什么，但这件事总该问问，就算是装模作样也要走完程。

张虎惜的停顿非常短暂，跟换气时间差不多，红鹿并没从中听什么端倪。她微微，觉得这个太守有必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但不是现在。

她站起，装作抚摸齐盛然额受颅温度，新的三尸虫从她的手指落下，从额骨上蠕动到眶上缘，最后挤角，钻颅内。

被数以万计的三尸虫覆盖，它们分着粘，缠绵在一起，溜溜的声音渐渐她的耳朵。

“他可有说是痛？”红鹿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她缓慢举起双手，看到了白蠕虫下的白骨。

“后来疲力竭，就不再动了。”

*

张虎惜吞咽。 [page]

雷声再次响起，越来越近，砸在地上像碎裂的盘。

天空在回旋，旁的榕树张牙舞爪，树枝化成利剑朝她刺来。她在逃跑，疯狂地逃跑，但没有用，大地仿佛在不断往后翻，她没能与那棵异变的榕树拉开距离，剑锋刺了她的腹、她的膛、她的手臂。她被钉在半空中，涌动地鲜血找到了新的，不留情面地从她的里逃。

事情从到尾其实就一件——皇帝痛得在船上打，还踹了他一脚，当然，还有那个疑似错觉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