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言。
“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事?”
苍言没有生气,他也没力气这些无聊的事。
苍言无法理解他的意图。
对方嗤笑了一声。
“坐吧。”苍言挥手,让保护他的卫兵退下。
“我用不着那个。”
他伸手,把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烟斗拿到手中,凉凉的。
“我不打算让你生气,我们向来都和和气气的,不是吗?我这人嘴贫,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早该知的。”
“一看便知。”
“这是第一件事——接下来呢?”
箱轻放在苍言面前,皇座之下。
“我是说真的。”男人没等苍言同意就坐到桌首的位置——本该是苍言坐的地方。
苍言觉得他在讽刺自己。他应该知,被自己杀死的徐忠衡就是被淡古夺取了心智。现在难他也要落得这般下场?听上去着实有些可笑。
苍言微微颔首:“你以为这样能激怒我吗?”
“我带来个东西。不过需要你的卫兵同意他来。”
一个壮的男人背着有肩膀宽的箱走了来,箱,里似乎装着什么介于和固之间的黏稠质,有些许滴在红毯上,苍言不悦,但没说什么。可能过段时间,他就再也走不上这席红毯了。
“只是一分。”男人弯腰,打开自己带来的革箱,里面是一长长的烟斗,他把箱推到苍言面前。“这是我从西域重金买到的,是最能抵消痛觉的淡古了。”
苍言瞥了他一。
苍言招呼士兵,让在外面等待的人来。
“你过淡古吗?”
言外之意已经不用说了。
徒,看上去没什么底蕴——如果一个人以貌待人,他一定会看到这些东西。但苍言知,这都是男的伪装。
自己之后真要尝试这东西?他回想起徐忠衡完淡古后的颓唐模样,不禁到一阵反胃,懦弱的逃避者才会使用它,但他苍言不是,他宁愿死也不想苟延残的活着。
事到如今,难不成再让他抬去?
“你该试试淡古。”这是男人提的第一个意见,他猥琐的笑容,一双睛眯成。 [page]
苍言。
“打开?”男征求苍言意见。
“是什么?”
“那再好不过,谁也不希望老朋友离开得太早。”
他用这样的外表迷惑他人,无论熟人还是陌生人,即便苍言清楚他的心机和谋略,潜意识还是容易被这副落魄样貌蒙骗,不自觉地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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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苍言轻轻合上箱,把它放到自己边。“我会等第二个箱送过来的,或许你得准备更多。”
“我等了好一会儿,”男见苍言来,立刻起立微微欠,“看来陛下不太舒服。”
“但你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对方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他还都没说,男就笑地摊手,“这箱就送给你了,我想……大概够用半个月。如果你还活得了更久,我会再让人送你一箱——不求回报。”
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睛,想必他安在业国的人已经把自己的状况详细汇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