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些什么？”

希阙仪打量独孤麟奇，确认他没在撒谎：“记住了，切莫把你知的成员告诉外人。我刚才想了想，你一个人离开秘教，教主或许只会把你当作死亡，但你把太多信息透去，应该活不长了。”

“是居住在附近的村民传的传闻，他们说红雾山上方的天空像塌陷了一样，现了一个大无比的空，似乎能把万。”

“别看着我，我也不清楚情况，都是耳闻。”希阙仪说，“你去亲看看就知了。”

“我没跟他说过。”

“多谢。”独孤麟奇用力地了，地看了希阙仪一，像是这辈的最后一次见面。

他知，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以秘教成员的份和她谈话了。

“这辈都在追求和人对决……我明白他的心境。”

“我想去看看，已经十二年不曾回去了。”

“哎！别忘了把这些药剂带回去。”希阙仪踩着楼梯爬上必须仰才能看全的药剂架上，熟练地从瓶瓶罐罐中找到了他们需要的净气药剂。她惊讶商联竟准备了这么多，不禁低声慨了一句，同时起了疑心——

“齐国无法长存。”

她把药剂放到桌上。

“陈简知我是秘教成员？”

“什么事？”他认真地询问。

希阙仪推开窗。

“独孤远山……”希阙仪像唱般说着红雾山的本名，“刚才陈简在你边，我不方便开，看起来你们都不知那件事。”

甫晴不一直如此？”

“我觉得……独孤远山里可能真有什么东西。他们备了太多药剂，从数量来看，不止一个势力需要，这太不寻常了。”

希阙仪指着窗外错综发展的商联石堡说：“我迟早要接手商联的诸多事务，这地方毕竟是个帮派，它依附于国而存在，我得为将来好准备，谁能成为天下的主宰，当然是越早知越好。”

“谁都知，就算不用智言指路也能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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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她会如何对待自己？是依旧不加掩饰，还是像在其他人面前一样，装成害羞模样？

“好……”他心里没谱地回应了一声。

独孤麟奇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副画面——天空塌陷？是云朵像梯田一般朝大地蔓延？

她抬眉观察独孤麟奇的反映，对方果然木讷地不解，不知她所指之事是什么。

她清楚，以独孤麟奇的调查情报能力，他肯定能打听到这件事，但他并不知。原因很简单，他还对独孤远山那片区域心存恐惧和排斥，他不希望听到关于故土的任何消息，仿佛有生人涉足都是对家园的凌辱。

独孤麟奇没问她。

她突然话题一转：“你觉得齐国怎么样？它还能存在多久？谁会成为下一个皇帝？” [page]

“是吗？”她丝毫不掩盖失望的语气，话题再次回到最初，“你为何要去独孤远山？心结解开了？”

独孤麟奇耸肩：“智言指路不是万能的力量，天下风云、变幻莫测，单凭玄妙之力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