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可一个人怎么能释放如此多的泽气？”

“说得也对。”独孤麟奇扫兴地垂下脑袋。

“你看这些印，它们不相同。”

“这跟没说是一样的。”独孤麟奇皱了皱眉，“你觉得会不会是这样，越接近现在，公主要求杀的人越多？”

陈简也从方徊中听说了这件事。而且他现在也想起来，自己的确用“慈悲梦”杀过人。

“应该是用了某门派的秘法，将死者们的气息全集结起来，也就是……利用了独孤家的死者。”独孤麟奇咬牙切齿，“我问过沈朔霞，她告诉我，倾莲公主让恭莲队的人对其他人行屠杀，没说理由，这些血雾就是她来的。”

“我不太确定，可能两个吧。”陈简说这话时很不舒服，人不是自己杀的，他却要承担这份罪恶。

恭莲队盘踞京城，十有八九死在爆炸之中，幸存下来的独孤麟奇能证明这——他们在化作废墟的京城中探索了许久，没能发现更多活下来的人。

“时间？我不知，我杀人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

当然，那个“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不能混为一谈。

“我不知。”陈简摇，“不过……我之前还见过一个恭莲队的成员，他告诉我，他杀死了一人家，五个人。”

陈简不太确定，他只知自己杀人一定在方徊前，因为对方比他更晚加恭莲队。不过——

“你觉得她为何要这么？屠杀无辜百姓？”独孤麟奇想到公主死前模样，更加愤怒。

“对。”

他应该跟其他恭莲队成员一样，只是尽心尽责地完成公主下达的命令，那时的他，本不会有揣公主意图的想法——这是对公主的冒犯。

独孤麟奇疑惑地看着他：“这不是废话吗？你可是恭莲队的人。”

“什么？哦，你说这些红雾都是泽气？”

光知两场屠杀还不够，陈简需要更多“样本”。

“两个、五个……还有一整个家族。时间顺序呢？”独孤麟奇发现了某规律。

“确实。觉有三个或者四个人。”陈简让鬼虫爬在上面，提取人类独有的气味。很快影给了反馈。

不过有件事让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只杀了长颈锯锹的妻，而沈朔霞得到的任务却是杀死独孤家的所有人？

“有四个人。”

他甩了甩脑袋，重新观察脚印。

“不对，沈朔霞杀人是很多年前的事，肯定在我和方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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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莲公主为何要这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毫无疑问，这两场屠杀之间存在差异。人数、地、杀手……但其中一定有最本质的差异，只要能找到那个差异，说不定就能推理倾莲公主的真正意图。

“五个人？你呢？你杀了几个？”

他当然不会明白，陈简的意思是倾莲公主有可能是赵望翷。

“我总觉得，倾莲公主是我认识的人。”陈简有些自言自语地说。

独孤家遭遇屠杀可是十二年前的事，那时倾莲公主尚且年幼，恭莲队都还没建立，那些后来加恭莲队的成员可能都还不曾见到公主。

这里到底有什么规律？独孤麟奇就算用智言指路也无法看其中的奥妙。智言指路能为他指引方向，却无法解答这谜题。

“嗯……”

问题是，现在去哪找恭莲队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