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明白，他要去哪？”

“炼狱刑会让犯人坠炼狱，而犯人逃炼狱后能回到这个世界，要么死，要么成为炼虫师生活在虫谷。”

“的确是‘离开’。”

“你生活之。”

她停顿了片刻，然后大彻大悟般拍响了掌。

公主的风松了许多，首次认可了他的猜想。

他的发麻，只见公主走向前面的店铺，用不知从哪来的银两买下了三块香，随后走到他面前，暴地将香撕开，随意把香料撒到路边。

“说了。”赵望翷地回答，“庞政能帮到我们。”

“你……跟他说了？”

“我……”

糜舟的呼喊拯救了钟烟庞政几乎要消散的魂魄，他像从梦中惊醒，瞪大睛看着糜舟狼狈地从前面跑回来。

浅蓝的天空飘着淡云，一排飞燕掠过，明丽而婉转的鸟鸣非常动听，街边小贩带着方言的吆喝声透过天空，像一直冲云霄的炊烟，这座边陲城池是如此祥和。

“这是更上面。”

糜舟对上了他的视线，很快惊愕。

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他所的世界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但公主冷淡又认真的样绝不可能是在拿他逗乐，况且，一心想着“离开”的糜舟也能佐证公主的说法。

钟烟庞政的瞳孔在猛烈颤抖。

“赵护法！”

“这是这里。”

“就像炼狱的犯人想离开炼狱一样，糜舟要离开这里，到更外面的地方去。”公主说完后，补充，“我也一样。”

他抿了抿嘴，咙像是烧焦了。

她用更大的香把“炼狱”裹住。

“对你来说，这是非常难理解的事。”

“而这里，也是‘炼狱’。”她用手指了大地。

“怎么可能！护法，请您明示。” [page]

他乘胜追击。

理解起来相当简单，但从“理解”到“接受”，却要跨过一望无际的鸿沟。

虽然她目前还什么都没，但钟烟庞政已经隐隐觉到了什么。

钟烟庞政觉公主的这番言语是对他的侮辱。

他锐地发现，公主特地购买了三块大小不一的香。

钟烟庞政大脑混。公主是在隐自己也是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所以才把“人间”比作“炼狱”？

不对，事情或许更加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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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难说……”他猛然抬。

她缓慢摇。

“您也一样……”

最大的香把两块小香全裹住。

这句话包太多信息，钟烟庞政觉得脑袋已经被残忍地撕裂了。他像是被木刺穿，地放在太下暴晒，在那瞬间，他的和思维同时崩裂、爆发、犹如坠熔浆。

她拿最小的香，放在右掌心。

他，这是公主在去到虫谷前就告诉他的事。他也在虫谷亲见到了炼虫师。虽然他对犯人能逃离炼狱有所怀疑，不过炼虫师们死前的说法都能证实这。

“这是炼狱。”

“这里是……封驹城？”

她说得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