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是——”她想了想，“不过无所谓了。”

沈以乐看到他站起，于是问：“你去什么？”

“你晚上也睡在这？”他想了个并不算好的问题。

“喂，钟烟庞政。”沈以乐不安地叫住怅然若失的智，“我们快回去。”

“就像太东升西落一样，我们生活在一个‘假’的世界，这只不过是一个再自然而然的规律罢了，也没什么好想的。”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他扑通一声跪在矮个脚前。

钟烟庞政默不作声地听着，放下茶碗的沈以乐也来到边。她一下就明白“智”在什么，于是也好奇地加了他们的谈话。

是这样吗？

钟烟庞政再次喝下一冰凉、冷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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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page]

那些过往的记忆，难不曾发生在我上吗？钟烟庞政扪心自问，但无法证实过去的真伪。

她知自己是提线木偶，也坦然接受了。

“你是这样想的啊。”钟烟庞政有些佩服她。

错。”钟烟庞政直腰杆，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矮小。”

自己不是玩家，接这些人会发生什么？他从没试过。

两人沉默了叙旧。这个话题非常难推，云里雾里的二人本说不什么。他们默默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向了茶馆外。

一枚铜币在地上旋转了几下，折的刺光芒沈以乐的中。她眨了眨，突然受到后传来一寒意。

她猛然回，后还是平静的街，一只蜻蜓扑腾着翅膀，它发现沈以乐注意到这边后，悠悠地飞走了。

“怎么了？”

他站起，摸索着袋里富裕的银钱走到叫面前。

店小二端上新的茶碗后，她便伸手接过，纤细的手指在茶碗边缘慢慢挲。

“跟那人聊聊。”他指着街上的一个叫。

人群依旧动。

“有炼虫师。”

“本来就没什么大碍。”沈以乐听上去像在逞，但看她的表现，又像是那么回事。她十指叉，撑着脑袋，杵在桌前坐了片刻。

叫的世和那些家中落的可怜人有相仿的经历——生在还算富裕的家，因为买卖上的失败和家变故而沦落为乞讨之徒。

钟烟庞政忽然起了兴趣。

他已在这条并不宽敞的巷里呆了一个上午，收获到的银钱可能都付不起钟烟庞政喝的这盏茶。

钟烟庞政听完愣了很久，扔下了几枚厚重的铜币。

但叫看搭话的人气质不凡，像个富家弟，想到或许能博得官老爷们的同情，立刻殷勤地开始介绍世，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咕隆吐了来。

“喂——”他开，忽然不知如何和这人打，即便他曾经也是落魄者的一员。

这些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但公主说过，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们的故事就不会存在，他们只服务于世界之外的人，也就是“玩家”。如果玩家对他们毫无兴趣，不去探索他们，他们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人”——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