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舟不由得冷汗直。

这样怀疑下去只会无穷无尽！

在虫谷，糜舟也偶尔会从炼虫师的闲聊中听到类似的事。

“但结果是……”糜舟好不容易上一句话，突显了存在。

他想知，乌汤是如何发现了游戏的漏？

“我只知那是一生不如死的酷刑，似乎借鉴了佛教里的地狱。”

“我认为是炼狱。”

糜舟发麻。

“因为，这是人写的故事，公主一定会得到巫术和泽气。”

“没错。如果是乌汤，他一定觉得事情非常奇怪，为什么先有了描述，再现炼狱？难不应该反过来。意识到这件事存在的蹊跷后，肯定极大地动了他。他行了更加大胆的推测，或者说是类推——既然《山海经》影响炼狱，那么，会不会有一本他从未听过的古籍，影响了他所在的世界？”

“你知炼狱里有什么吗？”

“在绝聪明的乌汤里，这是相当奇怪的现象——《山海经》大概现在先秦，但炼狱现却在西朝左右，两个朝代相距千年。从结果上来考虑，《山海经》就想一本稍有夸大，但基本如实记录炼狱的古籍，可从时间上考虑——”

听起来太荒唐了！糜舟忍不住想打断赵望翷。

“她——也就是我，”赵望翷耸耸肩，“不仅在很短时间内掌控了泽气，还通了巫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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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舟像个傻一样，继续。他能的只有这些。

糜舟开始怀疑，就连自己认知中的“真实世界”也是更上层世界创造的一场游戏。

赵望翷机人似地摇：“你还不明白吗？事情‘注定如此’。”

“乌汤是尖的巫术师，他很明白理来说公主不可能掌握巫术，但她成功了，而且在很短的时间里！”糜舟激动地说。

“没错。”赵望翷，“但从那时起，这件事就在乌汤脑中埋下了怀疑的。”

“炼狱？炼狱刑的炼狱？”

从赵望翷的语气，他立刻领会了何谓“注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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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样天才又疯癫的人，能这猜想？

“怎么到的？难乌汤用了什么捷径？”

“可他是怎么发现这个世界的假的？”

“请继续说。”

“先后顺序有问题。”

“足够了。”赵望翷，“为了让这个世界更加真实，贴合历史，他们把许多现实中记载的神话嫁接了这里，《诗经》、《楚辞》、《地形训》、《山海经》……这些东西你在这个世界都能找到相关著作，你可能不知，不过我在皇里随时能阅读这些。

“而炼狱的地形和《山海经》中描绘的山海位置如一辙，就连里面的怪也几乎照搬了《山海经》里的传说——这是我从认识的炼虫师那得到的情报。”

“他想了一个办法——将公主培养成巫术师，让她主动反抗先帝、夺取皇位，之后再由自己潜皇，用巫术控制公主，而掌控天下。中原人成为巫术师的概率很低，况且公主并非武者生，连泽气都无法掌控，他其实并不抱有希望，只是侥幸试试。”

“就是这样。自负的写手们只是一厢情愿地将故事写了下去——如果这是纸质书或电书，故事可以说没有破绽。但他们错了一件事，这个故事最终会被写件——我不清楚它有多智能，但很显然，数据照设定塑造了乌汤，而乌汤凭借智商突破了原先的故事，让他隐约察觉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