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晴、宝应、张虎惜、葵凉、洪岩、千刑辱。还差几个。”
“他在哪?”
独孤麟奇恍惚了片刻。从刚才起就没听到皇甫晴的琴声,那些因琴声而自相残杀的武者们也开始合力往别塔前。
独孤麟奇冷静地回答:“我的确是继任了上一位玄月。”
良久过后,她笑了。
女挑眉:“没错。”
她知秘教的事。
“注视白光会失明。”独孤麟奇提醒她。
独孤麟奇拉着沈朔霞退后半步。
“还剩下郑端符、简梦、沈亚、季消宇……希阙仪。”
“我从小便如此。不过你真有闲情雅致,还在这儿与我闲聊。”
“你,杀了皇甫晴?”
“你也是秘教的一员吧?”对方的答非所问让他惊惶。 [page]
“槐月……我记得是皇甫晴吧。”
“何意?”
“告诉你也无妨,我叫白夭。”
“他失踪了,所以槐月让我代替他成为玄月。”
他愈发不能理解。
“罢了。”她说,“当年秘教陷害我时,你还不是其中的一员,我无意取你命。”
而且他没听过另外的名字,大概是星月、涂月和相月的真名。
独孤麟奇越发好奇:她怎会如此清楚秘教内的人事?
“敢问尊姓大名?”
女笑容,像骷髅咧开了嘴:“看来你并非先前的玄月。”
“白夭……”独孤麟奇觉听上去像化名,但无论如何,她至少愿意报一个名字。“你接下来打算继续去寻找秘教的人?”
白夭笑了笑,不置可否。
“哈,”女笑一声,“你说我这白?”
他说:“是皇甫晴。”
“你是谁?”
“没必要?此话怎讲?”
“别骗自己了。”白夭说,“沈亚能让伤愈合,亦能让伤加剧扩大,只要用一枚针划一细伤,她就能让死者惨遭被利斧切割般的痛苦。至于希阙仪,我要亲自确认。”说到这,白夭突然望向天空,那是塔的方向。
“……没错。”
“你们走吧,趁现在还能多活一会儿。”
“这里很安全,武者们都冲着塔去了。”独孤麟奇逐渐放松警惕。
这女确实奇怪,来无影去无踪,恐怕掌握了他所不知的秘法,不过她完全对自己没有恶意,像一个心绪飘远的过路客,她嘴上说着复仇,可无论神态、语气还是气息,都没有一丁愤怒,仿佛在帮别人传递这句话。
白夭抬起,没有瞳的双眸凝望通天白光。
“你……在向过去的秘教复仇?他们把你害成这般模样?”
她逐渐走了可视范围内。独孤麟奇看到了一个外貌古怪的女人,她材匀称,五官端正,但肤却格外可怖,那肤几乎没有彩,只有微弱的一白,肤里的血、内脏都清晰无比地透了来,那些官好像没被肌固定,而是被看不见的线牵连系起来。
独孤麟奇听得心惊。宝应的确没有什么防手段,她完全依靠能力和情报才在秘教中有一席之地,但剩下的皇甫晴、张虎惜、洪岩和千刑辱都算得上绝世手。皇甫晴自不必多说,张虎惜能让边人窒息而亡;洪岩纵石的能力神化,天遇刺便是他的手笔;千刑辱是个装叫的变态,独孤麟奇不知他的力量,但他的实力有目共睹。
独孤麟奇从没在江湖上听过这号人,他很想知此女究竟是何人。
白夭竟把他们全解决了。
“还没明白吗?溶,是砸向我们的。”
白夭看了他一,又看了看沈朔霞:“原来如此,不过没必要了。”
“你是……”
独孤麟奇确信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怪人。
“希阙仪她不知情。”独孤麟奇连忙说,“她和我同辈。”
“独孤麟奇!”沈朔霞小声警告他,不要贸然接近那怪女。
独孤麟奇想不这跟先前的谈话有什么关系。
“还有沈亚,她……一直以医者自居。”独孤麟奇突然有些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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