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买小件。

四妹两对双胞胎，长得跟儿一样。甜儿嘴甜，一次买四份，哪怕再目中无人再刻薄的售货员都忍不住给她便宜一。

东西买好，甜儿大概数一下，发现省不少钱，带着妹们直奔副厂，买了五个卤猪蹄，就去买螃蟹和鱼虾。

手里的钱的只够坐公车的，妹几人才打回府。

中午，老杜回来，看到一桌菜，除了猪蹄，一比一贵，“甜儿，学校给你的钱，不会让你完了吧？”

“我就没带。不过我娘给我们的钱完了。”

老杜兜里的零钱全给她，“这些就当爷爷买的。”

甜儿没接他的钱：“回我就跟娘说，给爷爷买好吃的了。”

老杜笑：“这样也行。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吃了。”

甜儿一下：“我们知。这些好多都是溢价，就算吃也等以后便宜了再买。”顿了顿，“我又不是人傻钱多。”

老杜很欣：“哪天去报？”

平平：“娘以前说二十六号下午过去。那天周六，二十七号是周日，她请两三天假就行了。”

老杜不禁皱眉：“你爹不去？”

“我爹去。”小回想一下，“上个月我爹说他这个月二十号开始休假。我娘要是能请五六天，他们还能在首都玩几天呢。”

老杜想想校长对甜儿态度，“应该没事问题。这个时节菜多，汪振东那些人这几年跟你娘学不少，随便也能应付一周。”

四妹虽然一块去上学，有个照应，可第一次离家那么远，还是不由得心慌。更何况她们四个刚满十六。

甜儿问：“爷爷那天去送我们吗？”

老杜笑：“当然。那天爷爷也请假，你们早过来。”

早也不能太早，学校确实批给杜分一周假，汪振东等人还让杜分好好玩玩，不用急着回来，可这个学校学生太多，她必须得把方方面面安排好——不能因为她闺女而委屈了别人家孩。

周六下午，杜分到家，邵耀宗已把闺女的行李检查三遍。她们包里只有零钱。大团结都在邵耀宗那儿，等到学校再给她们。

邵甜儿以宁市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帝都大学，不止校长和市教育局脸上有光。机步旅上至副旅长，下到小班长也与有荣焉。

副旅长一听说邵耀宗请假准备送闺女上学，跟参谋长自告奋勇去送他们。

当天下午一钟，俩人就各开一辆吉普车到邵家。

杜分回来，两辆车便直奔宁火车站。

抵达火车站，俩人也没立即离开，而是随他们去。自来熟的人问邵耀宗一行嘛去，没容邵耀宗开，副旅长和参谋长就忍不住嘚嘚的显摆，送孩上大学。他们那个侄女就是宁市的状元。

从来只听说过男状元，还没见过女状元，此话一，连工作人员都被引过来。

“那边嘛呢这么闹？”

安安听到熟悉的声音，觉得听错了。再想想这里是车站，四通八达的车站，又觉得有可能，朝周围看去，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娘，他也今天去报啊？”

杜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陈鑫？”

副旅长和参谋长下意识回，看到陈鑫边的老人，顿时顾不上显摆，让围观群众让让。

着便装，带着警卫的陈司令过来：“你们也是这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