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大量事实都能证明,应伯爵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既有帮闲的所需要的一切心智,而且还有非常超的技巧。他特别善于揣西门庆的心理,用潘金莲的话说:“拿住了他的儿”,因而,他帮闲往往都能帮到上。
起码的理都分不清,就本不了这一行。
比如,书中第一回,应伯爵刚场的时候,西门庆报怨说:“‘这几日我心里不耐烦,你们通不来傍个影儿。’伯爵向希大:‘如何?我说哥哥要说哩。’”
比如,第三十一回,吴典恩因为帮西门庆到蔡京送礼,得了个驿承的职务,家里穷,支应不了职的费用,便来找应伯爵帮忙,要问西门庆借七八十两银使用,并许愿要给应伯爵十两银酬谢。应伯爵说:“你借这七八十两银也不够使。依我,取笔来写上一百两。恒是看我面,不要你利钱,你且得手使了。到明日了官,慢慢陆续还他不迟。……于是把文书上填写了一百两这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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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西门庆死了,家中时败势衰,吴月娘守寡,被平安儿偷盗解当库面,在南成瓦里宿娼,被吴驿丞拿住,叫她指攀吴月娘与玳安有,要罗织月娘官,恩将仇报。”
这一,在西门庆活着时,应伯爵的还是很合格的。他虽然借别人想结西门庆,为他们中人,从中捞了不少好,也让西门庆多破费了不少银,但那都是他帮闲所应得的,而且,他要这些银两时,也自有分寸,尽量到不让西门庆看来,同时也从不一锤买卖。最重要的是,从来都没有因此引起西门庆对他的反。
这话一语双关,既解了当时被问的尴尬,又让西门庆觉他对西门庆十分想念的意思,让西门庆听着,舒服的要死。
接着,当西门庆问:“你这两日在哪里来?”伯爵:“昨日在院中李家瞧了个孩儿,就是哥这边二嫂的侄女儿桂卿的妹,叫作桂儿。几时儿不见他,就落的好不标致了。到明日成人的时候,还不知怎的样好哩!昨日她妈再三向我说:‘二爹,千万寻个好弟梳笼她。’敢怕明日还是哥的货儿哩。”西门庆:“有这等事!咱空闲了去瞧瞧。”
等应伯爵带着吴典恩到了西门庆府上,先不说借钱的事,而是竭尽所能的夸奖了西门庆的钱有势,待西门庆向吴典恩问:“你的文书下了不曾?”应伯爵这才抓住机会,奉承了西门庆一番后,提吴典恩想借银的事情。然后,将借条递上去。西门庆见上面写着“借一百两银,中人就是应伯爵,每月利行五分。取笔把利钱抹了,说:“既是应二哥作保,你明日只还我一百两本钱就是了。”从西门庆的府上来,吴典恩千恩万谢把把十两银,“为保钱,双手递与伯爵,磕下去。伯爵:‘若不是我那等取巧说着,会胜不肯与借与你。’吴典恩酬谢了伯爵,置办官带衣类,择日见官上任”去了。
在这件事里,很明显应伯爵是在帮助吴典恩。知他七八十两银不够使,帮他去借一百两,还自己亲自作保,使西门庆免了吴典恩的利钱。可见,西门庆说他本心好,是有理的。他在自己得利的同时,还注意利用自己的能力,尽力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只不过,这次帮助的,是个白狼,应伯爵倒是没看来。这样,倒更衬托了应伯爵品质上的难能可贵!
应伯爵来见西门庆,本来就是想给西门庆拉李桂这条线,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