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嘿嘿一笑:“我认识,太认识了。”
苏家三人换了个神,再看谢念诚时都充满了期待。
谢念诚自己也想再见见那罗文轩:“苏夫人,其实我认识的是罗议长的公,彼此有些情,不知罗博士现在在家吗?如果在家,我倒能把事情提一提。”
苏夫人大喜过望:“罗博士在家,我上午去拜访罗议长,正看到罗公和朋友回来,不过他不认识我,就没打招呼。”
“朋友?什么朋友?说不定我也见过。”
“嗯,是个年轻女,漂亮的很,那样的女在省城都难得看到。”
谢念诚有些发苦,这赵珂还真是不避嫌,整天跟着罗文轩,估计赵县长也在后面推波助澜。真是不把我这个未婚夫放在里啊。
“苏夫人,这件事给我了,明天我正好有事去找罗博士……苏团长的事,我到时候会提的,理这事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苏家母女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苏晚云开了:“这次剿匪,一共走了三十多个兄弟,挂彩的有八十多个,其中有二十多个重伤的以后只怕是要残疾了,到现在还没钱抚恤,弟兄们对这事虽然没说,但心里怨气肯定有的。”
苏家有一万多大洋的家底,不过都在打关系上了,哪儿还有钱给那些当兵的?
谢念诚想了想,“这事不难办,我手里有儿闲钱,应该能帮上忙。”
苏夫人激不已,起誓:“苏家列祖列宗在上,若苏家能平安度过这次劫难,以后苏家唯谢公之令是从。”
这个时代,儒家“诚信”的思想和祖宗崇拜是每一个人行为的基本准则,人轻易不会发誓,如果拿祖宗来发誓,基本都是会遵从的。
如果谁违背了以祖宗名义立下的誓言,传去后,别想在任何小事上取信于任何人。
谢念诚很满意苏夫人这样的表现,当即从怀里拿一张五万大洋的银票:“这儿还有五万大洋,拿去抚恤兄弟们吧……记住,把每一位阵亡兄弟的名字记下来。”
谢念诚也是灵光一现,想到那个时空里各国的阵亡将士纪念碑,这个东西对鼓舞士兵的士气、凝聚活着的人的人心,有莫大的作用。
几个人商议许久,最终决定,阵亡的和重伤残疾的士兵每人抚恤五百块大洋,其他视伤势严重程度抚恤五十到一百大洋不等,其余的分给苏家巷的住,也就是跟随苏家多年的低级军官、士兵们。
这个时代,五百大洋可以买上十亩不错的田地,算是给阵亡士兵的家属或残疾士兵一个生活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