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是有些歧视蛮人的，谢念诚潜意识里也受到了影响。

“那扎乌人，你想过没有，怎么样才能让蛮人也过上汉人的日？”

谢念诚话，前一句阿比扎乌懂，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后面一句他就不太明白了。

“谢总司令，我们蛮人在山上过了几千年，我自己清楚，蛮人的光景不好，我自然知怎么回事……山上的土地，没法和汉地的土地相比，山上的牲畜，怎么养也养不到平地的牲畜那么大。我们蛮人想要过好日，只有下山一条路。可是，山下有我们蛮人的容之吗？”

谢念诚眯了眯睛：“扎乌人，你走过了我们的军营，你觉得我们革命军的军容如何？”

“蛮人没脑。”

“扎乌人，我们这次南下，一是要赶走西.昌那边的刘武光余，二是要改造这大小冰山。”

谢念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扎乌人，请问你有没有去过汉人的城市？”

行最大的本钱。

“谢总司令，敢问革命军南下，是何目的？”阿比扎乌打算直奔主题。

“扎乌人，你想的没有错，蛮人之所以贫困，的确是因为自然环境的影响。我认为，蛮人如果想过上好日，那就要山才行。”

“简直是天兵天将！”

阿比扎乌的这一番话，让谢念诚有些没有想到。

看到革命军的谢总司令年轻英俊、气度非凡，阿比扎乌再没了半分的犹豫。

心怀敬畏，阿比扎乌告别回山。

阿依不会和他一起离开，她将作为罗洪家支与革命军联络的中间人留在革命军营地。

“让蛮人过上汉人的日？”阿比扎乌喃喃。

为人，阿比扎乌比普通的蛮人清楚得多，不说成都城里的那些有钱的汉人了，就算是安宁河谷一带的汉人大，过的比他这个家支的人都好不少。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蛮好吃懒。”

“那好，扎乌人，你觉得大小冰山的蛮人过的日，和川西坝那边的汉人过的日，比起来怎么样？”

“那就对了，扎乌人，请你和你的族人向整个大小冰山的蛮人兄弟们传达我的意思，不愿意接受我安排的家支，将永远从世间除名。”

阿比扎乌曾经和汉人商人合作过，他去过成都，对他来说，这是段值得骄傲的经历。

“蛮人要中华联，最重要的是语言。我们打算，在每个寨派汉语老师，十六岁以下的孩都要学习汉语。青壮年蛮人，都下山和我们汉人一起事。我们要修从雅.安到云南的公路、铁路，几十万蛮人都可以山帮我们活儿。我们将发给蛮人足够的粮和衣，不会让蛮人吃亏。”

“蛮人不知廉耻。”

……

“汉人和蛮人的日，一个天、一个地，没法比。”

诸如此类的说法在汉地传已久，蛮人到了汉地，迎接他的，必然是歧视的目光。

“总司令，什么叫改造大小冰山？”

听到这里，阿比扎乌对这次革命军的来意算是明白了。

山上的蛮人里面，越是上层，越是知汉地的好。

阿比扎乌看看这几百亩军营：“阿依，谢司令一定是个言必行的人……以后世间不会有蛮人了，我们‘罗洪家支’，将来会过什么日，就要看我们自己的表现了。”未完待续。。

谢念诚对大小冰山、西.昌一带的发展问题早打好了腹稿，如今能有一位当地的蛮人领来讨论，自然是求之不得，谢念诚把他的想法完完整整说了来：

“青壮年蛮人活的这几年，我们会组织他们学习汉语，等路修完之后，蛮人的青壮年和孩都会了汉语，我们再找土地，让蛮人从山里搬来，从此，也就不会有什么汉蛮之分，大家都是中华人。”

阿比扎乌想了一会儿：“总司令的想法很好，我罗洪家支愿意听总司令号令。不过，像‘果洛家支’那样的大家支，他们的人是不会愿意的……留在山上，他们就是落的天，要是跟着下山工，他们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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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念诚最喜的，就是和聪明人说话。

“我阿比扎乌去过不少汉人的城市，不瞒总司令，省城成都，我也是去过的。”

“山么？山又能些什么？”

“蛮人不**净。”

送阿爹到了革命军军营门，阿依：“父亲，谢司令真的可以到他说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