煨都被惊傻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其余众将官也都被惊住了,个个张大了嘴,不敢置信。
有将还以为了,使劲了睛,没,居然是真的。
“将军!”
杨定奔了过来,翻扑倒在地,不敢抬。
段煨这才回过神来,脸狠狠搐了下,指了指不远不到一千,个个垂丧气如同死了爹娘的骑兵,颤声:“怎么回事,本将军的五千骑兵呢?”
“将军!”
杨定悲呼一声,泣声:“罗征匹夫太狡猾了,山外面不只有三千骑兵,罗征的骑兵主力也在外面,就藏在十里之外。末将本击破山跟前的三千骑兵,为将军大军扫清前路,谁料甫一战,罗征亲率主力杀到,末将寡不敌众哇!”
“你……”
段煨气的嘴都哆嗦起来,指擅抖,半天说不话来。
其余诸将也是脸晦暗,看向杨定的目光中有愤怒,也有毫不掩饰的鄙夷。
杨定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号哭,一边偷偷地打量段煨。
此番折了五千骑兵,只剩下不到近千残兵败将,后果实在太严重了。
就算是甚得陛下嚣重的叔叔杨彪,估计也救不了他。
段煨就算斩了他,也绝对不为过。
杨定不能不担心,这个时候为了活命,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就算段煨然大怒之下火冲门,连分辨的机会也不给他,直接命人将他拉下去一刀砍了。
“来呀,把这废给本将军拉下去砍了!”
段煨终于缓过一气来,脸瞬间变的狰狞无比,大吼一声。
“遵命。”
两名亲兵立刻扑了过去,要架走杨定。
“啊,将军饶命!”
杨定骇的魂飞魄散,撕心裂肺地叫:“将军饶命呐,末将知罪,知将知罪了哇,请将军看在末将叔叔的面上,饶末将一命哇!”
众将冷目以对,没有人求情。
五千骑兵就这么没了,只逃回来不到千骑残兵,所有人心里都有火。
段煨气的嘴哆嗦,脸青一块紫一块,现在朝中斗的厉害,若非因太尉杨彪曾暗中相助,他也不会提重用这杨定了。然而没想到,原以为杨定熟书兵书,稍加培养便能独当一方,到来却葬送掉了自己麾下仅有的五千骑兵。
这个代价实在太重了,重到段煨都承受不起。
骑兵不比步兵,骑兵的成型,需要备许多条件。
养成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骑兵,比训练一支步兵,不知要难了多少倍。
步兵只需要招募壮丁训练即可,只要打上几场仗,剔掉一些命短的,能活下来的就会成为老兵,废不了什么事,最多就是消耗些钱粮,死些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