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斌把98号的牌别在上，努力的微笑着说：“谢谢李总。”

“这么贵！”肖吓了一，“刚才我们吃的那个要8分呢，那岂不是8块钱了？外面的都没这么贵啊！”

“李总你好，我叫肖。”肖十分有礼貌的说。

“李总，还有没有排名靠前的号码牌？”黄文斌问。

“李总。”黄文斌找到李健，他是东升行政副总，顺势就担任了委会的副委员长，一般的事情都是他在。

“可以找委会钱买。”黄文斌说，“一块钱一分。”钱可以买分，分却不能换钱，要不然就变成赌博了，警察叔叔会来抓人的。但和所有别的东西一样，分数也是有黑市的。谁要是赢得多了，可以把分数卖去，不过一分只能卖八。

明知李健给他98号是不安好心，可真的拿了一千五百号，大奖可就没什么希望了。惹人妒忌就惹人妒忌吧，和几万块钱的大奖比起来，妒忌算个什么，说闲话算什么，过几年钱赚够了就辞职，谁他们这么多。

“小黄，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都没成年，你就把人家……带到公司游园会。我们游园会有很多项目不适合未成年人啊。”李健又掏两个红包来递给肖，“新年大吉，利是利是啊。”

“哎~”肖叹了一气，“是啊，我还不是呢，下个月才十八岁。”

拿了号码牌才有资格去玩游戏，如果游戏赢了，分数也是直接记录在号码牌上。理论上来说，号码牌靠前靠后毫无区别，但实际上，靠前的号码牌有很多好。其中最大的一项，最后奖是照号码牌顺序的。越靠前可以的奖品就越多，到后面大奖已经被人走了，手气再怎么好也没用了。

“谢谢李总。”肖很乖巧的没有追问什么项目不适合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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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来越多，园区更加闹了。有唱歌的有舞的，有变术玩杂技的，还有卖棉糖烤烤香的。肖都快要疯了，到跑来跑去，被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又买了一大堆东西，很快就随着号码牌奉送的100分底分都给消耗光了——在游园会里面，什么东西都不要钱，只要分。

“那当然贵了，不然老板怎么赚钱。”黄文斌说，召开这么大规模的游园会，还每人送一百分，丁六非但没赔本，还能赚个万儿八千的，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商业脑。“要是嫌贵，也可以去玩游戏，赢了的话都有分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去玩游戏吧！”肖说。

“我们的分数怎么这么快就光了啊！”肖抱怨说，“我还有好多东西想买呢。这分数要怎么赚的？”

“她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女朋友。”黄文斌连忙澄清。

来参加游园会的各公司员工超过三千人，前一百名那都是各公司才能有的。黄文斌说要排名靠前，那是前三百的意思，却没想到李健直接给他98号。

“98号就98号呗，你是总经理助理，算是了。”李健哈哈一笑，“有谁不服气的，让他去找大小说好了。你要是不要这个，那只能到一千五百多号以后去了。”

吵不吵的黄文斌也不去，他的目标，自然就是这‘重奖’。和肖一起走到游园会委会，这里的人他基本都认识，个个都过来攀谈——生产基地还是归东升，保安都挂在东升名下，委会上层能贪污吃好的七八糟什么人都有，下层活的主要都是东升的人。

“小黄啊，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还想着你能帮忙活呢，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李健顺手给了黄文斌两个红包，“哇，你女朋友太犯规了，是明星还是模特啊，怎么漂亮成这样！叫什么名字啊？”

黄文斌是东升的总经理助理没错，不过现在只有三级，只能算是资员工，怎么也到不了。而且他还这么年轻，挂个两三百的号牌，人家最多羡慕他运气好。挂个98号的，那可就是惹人妒忌了。

“有啊，”李健掏两张号码牌来，一张红一张蓝，红是别在公司员工上，蓝的别在家属上，“98号，够意思了吧？”

可赤归赤，大过年的谁真有闲心吵架？玩游戏的时候赢家自然兴，输家哈哈一笑也完了，谁也不会当真。丁六这么一看不行啊，立即给游戏加码，立下重奖，再把规矩订的模糊一，留下无数的争议空间，为的就是要员工吵架。

“98？”黄文斌吃了一惊，“这太靠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