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人分担一,就不要了。”黄文斌说,这些是推断来的,反正韩林也不可能去求证,“可是你父亲什么都有份,那还不是罪大恶极?尤其是炼钢厂那儿,你父亲为了拿到发改委的批文,给人送了不少吧。”一般来说,这个批文是绝对拿不到的,本来就钢产量过剩要淘汰落后产能了,还要在山区建一个耗能产低也没什么新技术的炼钢厂,这不是开玩笑吗。要拿到批文,只能用这些不怎么合法的手段。
“你父亲了这么多年的钢材生意,肯定有很多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吧,特别是合作伙伴。”黄文斌说。
“他们举报我父亲?”韩林问。
...
“这怎么可能……他们栽赃!”韩林忽然明白了。
“也许你父亲送去的数额不算大,可是人家收到的数额很大。”黄文斌说,“大到惊动了上。”
“这个……”韩林当然知是不可能赚钱的。建立工厂的地,要么靠近原料产地,要么靠近消费地,要么就是在通很便利的地方,能够节省运输费用。炼钢厂需要煤、铁、人力资源,京城三样都没有。要说消费,京城钢材的消费当然很多,可是山区里面通不便,从山里运到城区,还不如从冀省运过去呢。钢材数量大,运输费用占成本很大一块,在京城的山区里面建炼钢厂,不用问肯定是亏本的。
“小韩老板,京城你比我熟悉得多,你告诉我,在京城山区里面建一个炼钢厂,可能赚钱吗?”黄文斌问。
“既然不会赚钱,老韩老板为什么这么大力气一定要建炼钢厂呢?”黄文斌问。
“原来黄老板都知。”韩林彻底服气了,他原来还有一怀疑,黄文斌本就是胡说八,“我父亲的作都很扎实,怎么会因为这事被抓起来?”要办成这么大一个项目,违法的手段必不可少,给地方政府送钱啊,请吃饭啊,拉关系啊,批文啊,可是都没到犯罪的程度啊,受贿是很严重,可是行贿一向都轻拿轻放,怎么一声不吭梅老虎就来抓人,地方政府那些收了钱的还没抓呢。
“这……我父亲只是附和,这事主要是那谁在。”韩林说。韩广的钢厂就算落成了,那也只会是小型钢厂,本吃不下京城的整个钢材市场,不过京城自有本地的大型钢铁厂,虽然已经搬走了,但还把自己当作红苗正呢,而且他们人脉还在,要是政策成功了,他们的得益最大。
“可是你父亲心太大了。”黄文斌说,“他想要推动政策,让京城只用本地的钢。”这就是所谓的地方保护政策,本地的政府,当然倾向于本地的企业。好像烟,啤酒,本地有的话肯定优先用本地的,外地的企业要来,都要面临重重障碍。钢也是一样,本地有钢铁厂,地方政府当然要推销本地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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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是那谁这么大,人家不动啊。你父亲当然是一等一的大商人,不过和宝钢比起来,那就不算什么了。”黄文斌说,这些倒不是新闻上面的内容,是小消息,“京城经济量大,用钢量当然很多,要是这个优先用本地钢的政策成了,别人的损失有多少?那谁不懂,就从老韩老板这儿下手了。”
“都没实质阶段,数额不大啊。”韩林说。
买的,但是钱买地方政府的批文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这么,就算被人举报查实了,也就是市纪委下来查。而且这只是地方政府的预批准,发改委的批文还没到手呢,这发改委的批文才是重,没有发改委的批文,都不算立项,也就是还没成事实。
“因为老韩老板收到了消息,不久的将来那边要建一条速公路,正好穿过预定建厂的区域。”这是黄文斌从电视上看到的,“先把土地占下来,到时候一征收,光是卖地就能发大财。然后地方政府还要负责安置,另外找地方,征地,平整,这里的钱可就多了去了。安置当然是就地安置,速公路建起来,那附近通当然就方便了,煤铁都能很方便的过来,通成本大大降低,说不定真的能赚钱呢。就是不能赚钱也不要,卖地那儿早赚回来了,到时候正好名正言顺跟地区政府要政策,减税,炼钢厂本只要别亏太多就行。”
“其实……”韩林不是很想把原委说来。
“他们也有份啊!”韩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