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我们这里几十万人要靠炼钢混饭吃呢。”荣文说，“要说环保，那还得大钢铁厂，那些年产几百万吨上千万吨的大厂，什么设备都有。我们国内的也就罢了，我去过欧洲那边的钢厂参观过，那可真是厉害，厂区一尘不染的，看着好像公园一样，但成本多啊。用他们的钢，建楼成本要上升多少？再说了，一家大钢厂，产量相当于几十间上百间小钢厂，可是劳动力只多几倍，其他人怎么办？全都下岗吗？我们能赚钱就赚钱，环保什么的，只能期待下一代了。等到有大科学家发明什么装置，又环保又省钱，那时候我们再装不迟。”

黄文斌被这一声哥哥叫得很不自在，看荣文的表情若无其事，难李依玲见谁都叫这么亲的嘛。黄文斌带着一大帮手下，跟着荣文和李依玲一起来到厂房里面，顿时觉得气奔腾，外冻得要死，里外温差起码好几十度。荣文带着黄文斌来到调度室，走到一块大玻璃面前，指着一个大无比的炉跟黄文斌解释，“这就是炉。”

荣文脸上现一丝尴尬之，“有些是卖给李老板，不过李老板生意大，钢材来源多，有时候给的价格不是很好，比不上别人的。生意嘛，那当然是谁给的价格就卖给谁，黄老板你说是不是？要是李老板肯签长期合同，价格低一些我也就认了。但李老板又不肯，这有什么办法呢。”

红红的钢倾斜而，看得黄文斌心澎湃，无数工人默契的合作着，有一别样的。在以前，钢产量可是代表着一个国家工业能力，钢产量大工业就发达，力量就大，就能欺负别人。钢产量少工业就不发达，力量就小，只能等着别人来欺负。所以那时候的领导人才会提钢产量超英赶。可是现在真超英赶了，钢产量第一了，占到世界一半了，工业平距离世界先还是有一大段距离。可见光是规模大还不行，还得技术先。

“先别说这么遥远的事情，黄哥哥，我们去炉看看吧。”李依玲说。

荣文被逗得哈哈大笑，说：“要不怎么叫炉呢。”

“现代炉很复杂。”李依玲跟黄文斌解释，“基本上就是炉投料，炉底风，是不是这样啊表舅？”

“啊？”黄文斌在神的看着钢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是想和李老板合作。”黄文斌是要和李为民合作坑杨木一把，这是秘密，对外只能说双方合作搞生意，至于合作什么，当然也有一说辞，但是骗别人也就算了，这个荣文可是开钢厂的，说太详细了可能会看破绽，还是把话题扯开比较安全，“你这儿的钢全是卖给李老板吗？”

“差不多是这样吧，你们没学过的很难详细解释。”荣文说，“投料就是投各料，铁啊焦炭啊什么的，投料最重要的是比，现代的炉当然都是自动比，我们这个比系统特别好，是大钢厂淘汰下来的货，比别的小厂好多了，来的钢能很多。”这时候外面忽然响了警报，荣文说，“正好有一锅钢炉，黄老板可以看看。”

“是啊，市场经济价者得嘛。”黄文斌说。

“还真是……很。”黄文斌看不个所以然来。

“环保一总是好事。”黄文斌忍不住说，“老这么污染下去不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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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政策风险，黄文斌脑中似乎闪过一灵光。对啊，有政策风险，钢材生意最怕的就是这个！这一段时间可是有很多政策风险，如果杨木提前得到了消息，利用这个消息布局的话，当然能够赚一大笔，动用五百亿资金，也可以理解了。黄文斌要怎么利用这个情势呢？怎么样尽量减少风险来赚大钱，同时还要把杨木彻底坑了呢？

“现在市场波动太大，谁也不敢签长期合同。”李依玲说，“特别是政策风险大，表舅你也说了，前一阵开运动会，京城周边关了好多厂，要是签了长期合同，你们不了货，那损失可就更大了。我父亲不会找你们麻烦，可是要填这个，非把他愁死不可。”

“钢来成型就是钢锭，然后再加工就能得到钢钢板什么的。开钢厂可辛苦了，炉不能停，主动停机手续很麻烦，损失很大，意外停机的话，里面钢凝固炉就报废了。所以必须日夜生产，一年三白六十五天都是如此。前一阵搞什么运动会，让我们停了一个月，这损失真是太大了，现在得加生产，把损失补回来。”荣文见得多了，一都不觉得这情景稀奇，抹了抹汗问，“黄老板是有意钢材生意吗？”

，明知我们不会用，建新厂还非要验收，验收还非要采用新技术减少污染。搞得我们把那些没用的设备拆来拆去，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