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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黄文斌说。

“几亿不算什么，只是造势罢了。”黄文斌说。

从大日钢厂来，李为民又对黄文斌说：“黄老板，和钢厂谈判的事，还是给我吧。”

“我觉得我们应该对着收。”黄文斌说。

“黄老板你说真的？”鲁德茂问。

“肯定会涨，而且会涨很多。”黄文斌说。

“我加六十块跟你买。”黄文斌忍不住说。

“大家好，”李为民首先发言，“相信大家都听到消息了。”

涨还不是一定的事，万一没涨，或者涨了但是涨的不多，那大日钢铁只能破产了。

“还好，超过一半人被我住了。”李为民说，“要不然的话，这声势真的会起来。”

“那小真绝，”李为民冷笑，“我就不信他每家钢铁厂都去！”

“不好意思，不是违约费用的问题。”鲁德茂说，其实真要，又怎么会没法，法多得是，可以在生产数量上手脚，以次充好，直接找借不履行合约，但鲁德茂不会这么，“杨木收购了我们钢厂一分权，已经收到了18%，还在继续收。现在他的份最大，他才是大东。所以真没法，对不起。”

“黄老板你就相信我吧。”李为民说，“杨木再折腾，也没什么用，买不到多少钢的。”

...

“没必要，刚才到都是，你还怕有钱收不着吗。”李为民说，“我们先去见同行。”

“不急，这个不急。”李为民打定了主意要缓一缓。

“比家我不怕，比钱多却不一定能行。”李为民说，“我们这一次落后了，没想到杨木借着项目申请了这么一大笔贷款。用自己的家去和银行比钱多，那不是傻吗。银行的钱他可以，我们自己的钱能吗。我们也要找名目贷款，等贷款到了再和他决一雌雄。”

“我只是试探一下。”黄文斌对钢铁生意一窍不通，要是离开了李为民，本没有着力，更谈不上阻止杨木。

“可惜……”鲁德茂摇说，“实在是对不起，合同都签了，没法。”

不过李为民的判断看起来不怎么靠谱，连续去了十几家钢铁厂，每一家都说已经和杨木签了合同。杨木也是大手笔，每一家都给了从几十万到几千万不等的货款。其他钢厂也没有好消息，李为民的人去打听，只要上规模质量过得去的钢厂，都说杨木派人都去找过，全都订了货。

“对不起黄老板，我已经和杨老板签了合同。”鲁德茂说，“价格真的会涨这么多？”

“黄老板！”李为民很是不满，心想这事你又不懂，什么嘴。

前一阵开运动会，绝大多数钢铁厂都损失惨重，这时候钢材价格很好，但还远远弥补不了损失，资金压力很大，货款万一延迟了，只能去借利贷着。杨木一下给了大笔定金，解了燃眉之急，又怎么会有人不愿意。钢材一批批的卖，肯定比不上整个月的订货，退一万步说，多一个大钢材商，对钢厂总是利好消息。

这次说的同行是真的同行，也就是其他的大钢材贸易商，石城那些小商行和李为民的关系，更像是上下游，而不是同行。能够组织起同行一起把韩广告倒，李为民的能量不小，虽然这一次是临时通知，召集得很匆忙，但还是来了十几人。冀省钢材贸易大基本到齐，没到的也开着手机，随时准备听消息。

黄文斌没法，“那我自己收一些钢材好了，李老板帮帮忙给我指明门路就行。”

“听说杨木这一次得很大，究竟是怎么样的？”说话的是另一个大贸易商孙立言。

“杨木接了韩广的手钢材生意嘛。”说话的人叫郭靖，和金庸名著雕英雄传的主人公同名。他父母给他起名的时候，压不知世界上还有这么一本书，等他上了中学，正好赶上武侠小说行。起名字的时候想要避开今后几十年的各行，可真是太难了，“生意就生意，也没说不让他，可是一来就踩去别人的地盘抢饭吃，实在是太恶劣了。”

“他走通了上层门路，说要搞一个千亿项目，”李为民说，“从银行贷款来要大一场，昨天突然袭击请了石城上百个钢材的吃饭，今天就四下订单，保守估计下了七八亿。”

“也不算是。”黄文斌说，“反正刚才一定会涨，现在早收来也不错。”

“一办法都没有？”黄文斌问，“违约费用多少？”

“光是这么一天，杨木就撒了好几亿啊。”李为民面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