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李依玲也着急了，“得赶。”

“这一次是爸爸和黄哥哥合伙的生意啊，他也得承担一分吧。”李依玲着急的说。

“他跟我提过很多次，要跟着杨木货。我都没听，现在要蒙受损失，也是活该。你没看这次开会他都没来。”李为民说，“他怎么肯认账。还好，如果其他人不动，我完这批货，还是能赚一笔，只是没有以前估计赚的那么多罢了。把钱分给黄文斌，算是结个善缘，以后再合作也放心一些。”

“我看你那个主意好的啊。”李依玲说。

“看了。”李为民当然知甘市长说的是什么。

...

“赚个啊，得赶。”李为民说，“迟了就来不及了，死友不死贫，其他人不货，我手这些还能价。要是大家一起货，价格立即就崩盘了，谁也讨不了好。”

“这可是大喜事啊，钢铁没有列重整治行业。”甘市长喜滋滋的说。

“爸，杨木这是什么啊，砸盘对他有什么好？”李依玲不理解。

“这是大喜事啊。”甘市长说，“我得知了这个消息，第一个就给李老板打电话，还要通知其他人呢，不容易啊，大家都可以安心过个年。好了，先这样吧。”

喜个，李为民没好气的想，可惜不能真说来，“听说没这么简单，虽然不是重整治，可毕竟要整治。我还听说上列了个名单，要照这个名单来关停小钢厂。好像大日钢铁厂那样环保设施没好的，全都要停产整治，符合环保要求了才能重新开工。乡下那些五万吨十万吨的，全都要关，一间不留。”

“黄哥哥啊……”李依玲的情很复杂，她之所以去接近黄文斌，就是李为民安排的，其实心里有些抵。

“也难怪人家可以把生意这么大，光还真。”李为民说，“他初茅庐，能从杨木手上拿到几十亿。我们这帮人自诩老江湖，这一次都要在杨木手上吃大亏。”

李为民正说着，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自己秘书打来的，就接了电话：“喂？什么！杨木在大笔货！价格在猛跌？已经跌一百块了？这个混账，手脚太快了吧。”价格崩盘这事，是有雪崩效应的，从来都不是回到原位就算了，还会继续往下掉，直到万丈渊。他立即给各地的心腹打电话，“继续货，价格跟上杨木，比杨木的价格更低！”

“那我们就没办法了吗？”李依玲问。

“不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吗？怎么要现在货？”李依玲问。

“还能与哦什么办法，钱都被杨木赚走了，客也跑到杨木那边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刘为民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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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十家停十家？”李为民大惊。石城的小钢厂那么多，关十家停十家对产量本没影响。

“李老板啊，你刚才看电视了没有？”甘市长问。

安心个啊，甘市长这么通知下去，人人都知这一阵不是龙卷风，是面不寒杨柳风，囤货的不想破产，都得立即货，钢价上就会崩。他也顾不得了，拿起电话直接群发信息，“立即货，得越快越好，不用保密了，什么价都，立即！一刻都不要耽误！”

“好什么啊，杨木还在呢，他又不会跟我们协调一致，消息再严重，大批钢材砸下来，也能把市场砸崩盘。我们能在冀省散播消息，其他地方可没法，他们一知不会关停小钢铁厂，产量就够了，杨木价跟他们买钢材，有谁会不答应。源源不断的外地钢材跑过来，我们都要死无葬之地！”

“前一阵大家都囤货，只有杨木在大规模货，赚差价早就赚够了。”李为民说，“杨木早就知国家不会整治小钢厂，钢价会下跌，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和客提签订固定价格的长期供货协议。大客们看到只有杨木这儿能买到货，又看钢价在不停上涨，肯定有很多人答应。杨木把钢价砸崩盘了，以后就能用非常便宜的价格收购钢材卖给客，他不就赚大钱了吗。”

这时候李为民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甘市长打来的。虽然心情很差，李为民也只好立即接了电话，“甘市长。”

“你听谁说的谣言啊。”甘市长哈哈大笑，“这都是胡说八，唐书记已经带着人去南边了，冀省都不是工作重，只来了个环保的司长。环保是新衙门，这个司长也是快退休的人，怎么会这么大刀阔斧。刘省长给我们布置工作，每个市抓二十个重，关十家停十家，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这件事得瞒着别人，我们才能逃生天。”李为民说，“哎，当初我们怎就鬼迷心窍呢，真该听黄文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