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他不是好人。”孙立言丝毫没有怀疑，郭靖也这么跟他说过来着。

“不着急，我们先和孙立言商量事。”黄文斌说。

“愿意！我愿意，什么都行！”孙立言说。

“那你愿不愿意罪立功呢？”黄文斌问。

“那份东西在杨木手里，你还能拿来？”黄文斌拿一叠照片，“孙立言啊孙立言，你跑到杨木那里，还以为真没人知？韩广那个钢厂的份，杨木好像宝贝疙瘩一样拿在手里，现在怎么就登记到你名下了？可别说你价买的，钢厂大东愿意六倍的价钱，杨木都不肯卖呢。”

“你难是好人了？”李为民说。

“你这个混账！”李为民这才听明白，原来孙立言居然是内，“为了那么几亿就卖大家！”

“郭靖和我说过好几次了，想要北田公司。”黄文斌说，“把你开除了，正好留个位置给郭靖。”

原件留在杨木那儿了，这是一个凭证，杨木给孙立言钢厂权，孙立言给杨木文件的原件。“黄老板你这么说，是不是不信我？好，我……我这就把原件拿给你看，那份文件缩在我一个秘密住所的保险柜里面。”孙立言说话结结的，一气势都没有。他想着只要去了，立即通知杨木把原件拿回来，应该能搪过去。

...

“难……钢价要降了？”李为民问，“这时候怎么会降？”

应是这个。

“资金链没事。”黄文斌说，他炒钢用的是炒楼的办法，雪球一样，资金链完全没压力。

“不要啊，我知错了，黄老板，李老板，你们放过我吧！”孙立言苦苦哀求，他的心公司的心份有四成在北田公司，要是其他公司东达成一致，可以把孙立言排挤去，没收他的份，争夺他心公司的控制权，孙立言可就一无所有了。冀省钢材贸易市场，现在是北田最大，没有加北田公司的大贸易商都被压得不过气来，只有杨木资本雄厚好一些。要是孙立言被北田公司排挤，又失去了心公司的控制权，那就只能投靠杨木了。杨木可也不是什么好人，别的不说，这钢铁厂的份还没捂呢，肯定就要回去。

“我这就召开东大会，宣布你的罪状！”李为民说。

“几亿也不少了。”黄文斌说，“况且这钢厂的份，也不止是几亿的问题。”

“我这就去安排。”李为民说。

“是。”李为民也不多问，转就要走，“我这就去安排。”

“真的要降吗？利好消息还没尽啊。”李为民说。

“尽量在这两三个星期里面把货完。”黄文斌说，“一个月后开始砸盘！”

“供求关系。”黄文斌说，“不论预期怎么样，现在钢材已经太多了，超过了需求一大截。”

“孙老板。”黄文斌冷着脸说，“大家一起开这个北田公司，那都是自愿的，从来没过谁。各合作，也是愿意的就，不愿意的退，合作之前事先就说好了，对外要保密，不能把内资料拿去给人看。要不然的话，就是汉走狗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是不是有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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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降。”黄文斌也不多说。

“我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孙立言说。

李为民再怎么算，也觉得钢价不会降，四万亿的建设已经全面铺开，基础建设，房地产，汽车都兴旺发达，如火如荼，各地钢材消耗量剧增，中钢协和三大矿的谈判僵持住，两方都不肯让步，没有几个月肯定谈不妥。不过现在他对黄文斌已经五投地彻底信服了，黄文斌说钢价要涨，那就肯定涨，说钢价要跌，那就肯定会跌。

“这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黄文斌哼了一声，“我给你那份四万亿的文件呢？可不是复印件，我要原件。”

孙立言来的时候还懵懵懂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黄老板你叫我啊？还有李老板也在。”

孙立言心里一颤，颜笑：“黄老板你说什么啊，难我们公司里面有人卖大家？”

孙立言叫一声苦，跑到杨木那儿也就罢了，可是拿到这钢厂的份，行里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绝对抵赖不了。他心里十分后悔，本来签了权转让合同就算了，可是孙立言怕夜长梦多，看着好像没事了，就把那些份过到了自己名下，看来工商局那边还是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