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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黄老板您还是不信啊。”姜副会长哼了一声，“初生犊不怕虎，也难怪，到时候碰了钉，才知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前。赵会长年纪到了，也应该退休了。照资历，应该是我上。本来我是不想多闲事的，可情势所，不说不行。黄老板啊，你这么生意，是不行的，在京城行不通的，你得听我的才行。”

“这话倒是没错。”姜副会长说，“可你这也太大了！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但毕竟太年轻，经验不够。以后要向我们这些老家伙多多请教，才不会冤枉钱。你说要排场，租下来也就够了嘛，何必要买呢。五十层楼，起码要好几十亿吧，这得挤占多少动资金啊，没有动资金，还怎么生意？”

“我说你很难贷款，人家项目多着呢，到您，一句没额度了，你能怎么着，还不是得怪怪的等。”姜副会长说，“找人送钱您都不一定找得到我告诉你。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收，就算收了，也还要排队。排了好几个月，总算是到了，人家只给您抵押价值的五成贷款，您又能怎么样？在沿海省您可以到七成八成，在这儿五成算多了。”

说起赵会长，黄文斌忽然想起来这是谁了。这姜副会长，是沿海省京城同乡会的副会长。至于赵会长，那当然就是正会长了。赵会长年纪大了，几个副会长都想要接位，你争我夺。这个姜副会长资历最老，那是没错的，不过不好，前一阵还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黄文斌和他没怎么见过面，所以不记得他。

“所以说嘛，京城的事情你不懂。”姜副会长说，“黄老板啊，在沿海省你怎么样都行，随便拿块地，就可以跟银行抵押贷款，谁也不会不给你面。可是在京城不一样啊，京城这可是天脚下，皇城儿，首善之区！不说中央，就是下面各委，还有京城市政府，再到下面的区县，统统人一级，银行都是跟总行直通的，本不怕得罪人。离乡贵，人离乡贱，龙还不压地蛇，到了京城，是龙您得盘着，是虎您得卧着。”

“啊？您也不知啊？”秘书傻乎乎的说，“他说您认识的。”

黄文斌更加确定这是骗了，什么叫买这么大一栋办公楼啊，明明是自己建的，而且也不是盲目扩张，神弓集团总没这么大还真不行，不对，应该说这么大还不够。当初规划的时候，黄文斌还不知自己的手机生意能这么大，留下来的位置不够。后来想要加十层，规划局只批了五层。“姜副会长这话可说错了。”黄文斌逗他说，“在京城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排场，排场不够大，人家看都不看你一。”

“姜副会长，你这可不懂了。”黄文斌说，“我这边买了，那边抵押去跟银行贷款，又把钱拿回来，不会占用动资金的。”

“要不您去试试，多过五成，我把砍下来给您当凳坐。”姜副会长说。

“黄老板。”姜副会长勉挤一笑容来，上前和黄文斌握了握手。

“这也太瘆人了。”黄文斌才不想要人椅呢。

这究竟是谁啊，难是骗钱的？虽然穿的衣服不便宜，是名牌货，但也不能排除是骗下的本钱。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黄文斌只好和他握手，“姜会长好。”他仔细观察，只见这人手背上有不少针孔，上散发着一淡淡的消毒药气味，应该是刚刚从医院或者其他什么有消毒药的地方来。

“也不一定吧。”黄文斌说，“现在房地产得很，银行最喜房地产抵押了。”

想起来，“哪个姜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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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板你也太孟浪了。”姜副会长说，“虽然有钱，可也不能这么胡啊，买这么大一栋办公楼，盲目扩张是不行的。”

黄文斌又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哪一个副会长姓姜的，副市长倒是有，不过那是长明的。他只好去见面，一看……还是不认识，一记忆都没有。这个姜副会长大约五十多岁，脸灰白，似乎很不健康。明明六月底大的天气，却穿着一间长袖衬衣，一汗都没有。

这算什么，俗语荟萃吗，又不是说相声，“姜副会长您究竟说什么啊。”黄文斌不耐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