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员每个月都有业绩考，成绩划分三六九等，好的会额外发些奖金，差的会有相应惩罚。考中有一底线，除了在试用期内的新员工外，不达标的会被辞退。

“公司哪条规定说非工作时间不能趴桌上睡觉了？”莫凡对沈太安的目光有所察觉，搓了搓睡觉时压到的那半边脸，“这是下班时间，我嘛嘛，关你事？

转念他又想到了陆筱蓉，这个臭婊真不识抬举，必须要给她颜看看。

莫凡笑着说：“不明白？回家自己想去，以沈副总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想明白的。”

沈太安放开了陆筱蓉的手，怒视莫凡：“你怎么在这里？”之前已经被莫凡撞见过一次，他反倒没什么其它情绪，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沈太安知莫凡有两个比较稳定的长线客，订货量虽然不大，但每个月都会有订单，是早先陆筱蓉给莫凡的。正是靠那两个客，让莫凡一直在公司混了下来。

莫凡说：“沈副总，已经下班啦！”

陆筱蓉也没想到莫凡敢这样撞沈太安，这比莫凡的突然现更让她吃惊。

理智告诉他，莫凡的威胁只是空白话，不值得在意。但他的心中却难以控制地生一丝惶恐。万一莫凡说的是真的，而且还敢那么呢？

陆筱蓉却看都不看他，很快就将桌面整理好，拿起挎包站了起来，见沈太安还站在那，脸上毫不掩饰地厌恶之情，说：“沈总，我要锁门了！”

不过行开掉莫凡，难保那小会报复，更何况现在这些事的人都忙着呢。但如果公司正常程序辞退，他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吧？

在一瞬间，她就了决断，笑对莫凡说：“好啊，等我收拾一下。”

“你……”沈太安转过看向陆筱蓉，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接受莫凡的邀请。

沈太安发一声得意的冷笑，起一支烟来，舒服的了两。

完一支烟，沈太安突然有了主意。

莫凡没理沈太安的茬儿，对陆筱蓉说：“陆，今天我过生日，请你吃个饭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陆筱蓉。

沈太安肺都快气炸了，自从混到领导阶层，他还从没碰到过一个小职员敢这样跟他说话。伸手一指莫凡，说：“你以为我治不了你吗？”

这个月不知什么原因，那两个客都没有订货。而本月只剩下明天最后一个工作日了，以莫凡一贯以来的表现，还能业绩来吗？下个月铁定是要了！

他恨恨地想，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走到门时，见沈太安抓着陆筱蓉的一只手，两人距离很近，一个笑得很欠，一个则是又急又气的样。

陆筱蓉在职场混了多年，一下就明白了莫凡的意思。如果不想被沈太安没完没了的扰，那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再给这家伙任何幻想。接受莫凡的邀请，无疑是最好的表态。

居然敢这样威胁我，简直就是个氓加恶。沈太安越想越生气，莫凡已经成了他心的一刺，非掉不行。

听到前半截时，沈太安还想说，就指你了怎么滴？可听到后半截，他的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说：“你什么意思？”

但收拾一个主，还是业绩很突的，显然要比收拾一个业绩差到渣的小销售员困难多了。

哎，又看到这事。莫凡倚在门上，回过手在门上敲了两下。回应他的是那两人惊讶错愕的目光，实在太没新意了，好似昨日……不，是前日重现。

想到这，沈太安在电脑上打开了这个月的销售员业绩表，在莫凡的名下，业绩显示为“0”。

莫凡不不慢地说：“提醒你一下，我很讨厌被人指着鼻说话，尤其是那带有威胁质的。另外嘛，我知你家在哪，还知你老婆在哪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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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安盯着陆筱蓉看了一会，然后冷哼一声，掉朝外走去。走到门时，莫凡叫住他：“沈副总！”

“什么！？”沈太安恶狠狠地看向莫凡，无奈个比莫凡低了半，只能抬仰望。

“废话！我当然知下班了，你为什么还不走？”沈太安见莫凡有半边脸比较红，上面一个极明显的印，显然之前是趴桌上睡觉来着，怪不得之前没见到他呢，顿时怒不可遏，“谁让你在公司睡觉的？”

由于平常极少打，沈太安对莫凡的了解相当有限。之所以印象比较，主要是因为每个月的销售员业绩表中，莫凡的名字总是现在最后面，最好的时候也不会超后五名的范畴。

沈太安看了莫凡一，扭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好半天，依然怒气难平。他本以为自己对莫凡已经讨厌到了极，结果发现这讨厌是没有极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