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又说：“不是有个人陪着你的么，怎么就先走了？”

“有没有什么事，是可以和我分享一下的？”他试探着问。

莫凡说：“没想到你还有独自锻炼酒量的好。”

啤酒摆在桌上，陆筱蓉也不挣扎了，只是定定看着莫凡。

梁文博早发现莫凡一个劲盯着角落里的那个女人看，脸上一副“我懂了”的神情，说：“那好，各玩各的。”

莫凡得判断：她脑尚算清醒，不过至少也有了六分酒意。

这时一个服务生端了两大杯啤酒过来放到了桌上，说：“先生，您的啤酒。”

“你知了？你知什么！”陆筱蓉大声说，拿起杯咕咚咕咚猛喝起来。等她放下杯时，杯中的啤酒只剩下了不足四分之一。

莫凡看了她的意图，一把拉住她手腕，说：“啤酒喝多了会长啤酒肚的，你就不怕材走样啊？”

“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升职的事情而跟自己过意不去。”他试探着说。

莫凡心中苦笑，又送上一百块小费，个人资产立即变成了两位数。要不是前天在公园跟梁文博一起画画挣了一百块，今天这场面还应付不来啊。

另外女人在情方面受到挫折，多多少少会有一幽怨，但从她的睛中却看不来。据莫凡观察，她的情绪以不甘和愤怒为主，还有一些失落与无助。

新端上来的两杯啤酒都是2升的大杯，这德国黑啤比普通的啤酒酒度要不少，以陆筱蓉现在的状态，恐怕喝不了一杯就会醉倒。

莫凡心想，我什么时候要啤酒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蓦然回首，梁文博那坑神正在灯火阑珊，笑着向他伸大拇哥，然后就消失了。

“这么晚了，我让她先走的。”陆筱蓉抿了酒，“你来了有一会了吧。”

陆筱蓉是一个在工作上很投的女人，基本可列工作狂的行列。再联系到公司最近搞的人员调整，莫凡觉有绪了。

看来猜得**不离十，但陆筱蓉这个样实在让莫凡很痛。

桌上放着两个空了的1升啤酒杯，陆筱蓉手中还有一杯，已经快见底了，就算其中一杯是邱雁喝掉的，她也喝了不少了。

“快十了，换地方吧。”梁文博看了下手表后说。

那几人很快达成共识，准备去泡吧。吃饭时大家只喝了一啤酒，一个合格的公，是不会在饭桌上把自己大的，漫漫长夜才是他们消耗酒量储备的正确时间。

“有什么大不了的？”陆筱蓉手臂想要挣脱，却没有莫凡力气大，便去举另一只手，但又被莫凡捉住了。

莫凡说：“我对夜店没兴趣，你们去吧。”

陆筱蓉笑了笑，只是她的中全无笑意，更像是面肌的一次动。

陆筱蓉沉默喝着啤酒，莫凡就沉默看着她喝。他不喜酗酒的女人，甚至可以说相当反，换了别人他早转走了。但当这个女人是陆筱蓉时，他却不能置之不理。

莫凡见她走路有打晃，拉过一个女服务员，给她一百块小费，指着陆筱蓉说：“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女服务员跟了上去。

陆筱蓉长长吁了气，说：“不好意思，我去下卫生间。”

陆筱蓉突然见到莫凡坐在了面前，怔了一下之后说：“是你啊。”

过了好一会，女服务员扶着陆筱蓉坐了回来，对莫凡轻声说：“她刚才吐过了。”然后很诚挚地看着莫凡。

陆筱蓉沉默着摇了摇，将杯中剩下的啤酒一喝光，又抬起手臂想要叫酒。

“你别我！”陆筱蓉有些不耐烦地说。

用想也知那家伙是什么意思，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嘛。真是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添的本事是一等一的。

莫凡明白她的意思，既然不能一直抓着她，那就只好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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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外面喝醉了很危险的。”莫凡又换了个角度去劝解。

女人借酒浇愁，一般来说都是因为情事，但陆筱蓉看上去却不像。共事一年多，莫凡从没见到她边有来往密切的异。如果真有个男朋友值得她伤情买醉，哪怕平时两人相得很低调，也总会些迹象的。

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个时间差不多该回家睡觉了。对于有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个人喝闷酒。

莫凡没兴趣跟这个荤腥不忌的家伙在这方面废话，礼节地向两个洋妞了声再见，便走向了陆筱蓉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