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昨天是有个女的打过电话。我正犹豫买什么型号的呢，顺便就问了她一下，结果她一问三不知，还不如你邮件里介绍得详细，你要不提我都忘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在莫凡打完前面那个电话后，冯岩已经悄悄坐下了。这时听莫凡叫他，不得不站了起来，说：“什么？”

莫凡说：“那怎么行，我这人一向不贪功的。只要问到是你先联系的，这单业务我肯定会给你。”

冯岩有些抵受不住这步步的盘问，额上满是汗珠，说：“反正我没成，你成了就算你的，我不计较了。”

陆筱蓉的心思也很复杂。这几天莫凡签的全是1万2万的小单，她以为这一单也是，没想到数额会达到10万，于是越发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到后悔。

“我有个女同事，说昨天与你们那边联系过。”

邱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非常后悔，但只是后悔没有早联系宏波机械厂。对于莫凡，她只有怨恨。当着这么多人打这个电话让她下不来台，实在不可饶恕。却未去想不久之前她无凭无据地指责莫凡，又是怎样一情境。

沈太安皱着眉，他也知冯岩这表现很成问题。但这并不重要，看有问题，并不等于能证明真的有问题。只要冯岩没问题，那就是莫凡有问题。

冯岩说：“好久没联系，人家未必对我有印象。”

电话一接通，先是传过来了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

“那你应该有电话喽？”莫凡又问。

在场的众人都听来了，这是国粹麻将牌洗牌时的独有优韵律。

莫凡忍不住笑了，说：“哦，这样啊。你不是上个月还在谈吗？”

电话里传来忙音，莫凡回免提，望向邱雁说：“对于我偷的这个客，你有何想？”

莫凡下桌上电话的免提键，输了冯岩所报的号码，收到的回应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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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对了，孔经理，我们公司之前有业务员与你联系过吗？”

万元了。”

“不必了，不必了。”冯岩连连摆手。

莫凡了，说：“有理。毕竟是上个月的事了，对吧？不像刚才的孔经理，昨天的事总不会那么容易忘。”

“有啊！好久不联系，记不起来了，但我有记录！”冯岩一边说一边翻本，很快就报了一个电话号码。

到底是继续发力，坐实莫凡偷取客信息的罪名，还是就此结束，淡理不了了之呢？

“没有没有，只是顺便问一下。”

沈太安一听脸就一沉，这小怎么在关键时刻掉链。围观众也很失望，他们很想看看后面还有什么好戏，没想到冯岩居然怂了。

“那你快把合同过来吧，就这样了。”

莫凡说：“你说雄风件厂已经跟你谈妥了意向，你是跟谁联系的？”

“方便。等装完了，余额我给你们开支票，怎么样？”

二人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围观众的目光便随着这二人左右移动。

冯岩说：“当然是跟他们老板常家雄常经理联系的。”

莫凡笑了笑，说：“不用推辞了，咱们就问一下嘛。”一边说一边用免提方式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

还未等沈太安决定，莫凡提声说：“冯岩，人呢？”

“之前？没有啊，我是星期一看到你的邮件才动了购买意向的。”

“好的。我们这边的程，这个周末就可以安装，你们厂里那边方便吗？”

莫凡说：“我这有雄风厂负责人的手机号，你要不要和他聊聊？”

能把销售好的人，心都不会太死。冯岩这个样，不少人都看来有问题了，所有的解释都像是盖弥彰，或许只有当事人还未曾察觉。

冯岩解释说：“这不是又一个月了么，欠费很正常。”

沈太安没有想到，邱雁所谓的偷客，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其实事情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他没想到莫凡轻易就把这事摆平了。

听了莫凡与孔经理的通话，谁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所谓偷客，本就是没有的事。而且大家还都知了，莫凡上要签一笔10万的单，只要今天订金到账，他立即就会升至业绩榜第一。

围观众的目光投冯岩，冯岩脸上显些尴尬：“可能他没费。”

“你就10万合同吧，最好能早发过来，等会我让会计去办订金，下班前就能到你们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