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白熊背对着这两个各有千秋的老人。些什么,但面对这个女人的脸,赵匡乱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某些东西早已深入人心。
“这里是卓王府,我叫卓月,你叫赵匡乱,五天之后我们会结婚。”女人拍了拍胸脯说着,简单明了,说完也不管赵匡乱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踏着唯有男人才能走出的步子离开。
当一个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结束的人突然得知自己快要进行自己人生大事的时候,而且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很纠结,但赵匡乱很清楚,自己这个小棋子又被那些大人物摆弄了一遭。
难道自己也只有这样被摆弄的份吗赵匡乱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现在即便挣扎到了死都站不起来。
对于那件事,赵匡乱做为一个男人,不是没有过幻想,但那个所幻想的人物,千遍万遍,都会是她,别无二人,即便是这一生还有很长很长,但赵匡乱就是如此,一个他认准了的女人,是一辈子的事,即便是没有结果,只会让人同情。
偏执也好,神经病也罢,迂腐也罢,赵匡乱都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只是想静静的贯彻着自己想要贯彻的东西,因为这一辈子,每一天,每一时,所活着的,都在他的身上,这是赵匡乱的一生,而不是一个旁人的一生。
离开房间,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男人一头板寸白发,皮肤有些黝黑,一张邪气凛然的脸面,正靠着门口的红色的柱子上愣神。
“他醒了。”卓月说着,点燃一根薄荷味的女士香烟,很娴熟的抽着。
“见到你这个新娘子,有何感想”男人回过神,笑了笑道,或许只有卓月知道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罕见。
“别拿我开涮,你知道我家这几个老迂腐的脾气。”卓月瞥了一眼这个说着风凉话的死党,有种莫名其妙的众叛亲离的感觉。
“这可不是你卓小姐的脾气,说实话,面对这么一个家伙,有没有一丁点的动心。”男人有些八卦的说着,一点也不符合他那特别冷峻的外表,但那张邪气凛然的脸笑起来特别的有味道,像是一只沧桑的狐狸。
“李德文,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我就是再放荡不羁也不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家伙动心,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一场家族性质的婚姻,你知道我厌恶这一点。”卓月鄙视的瞅着李德文,脸变的有些微红,也不知道是真被李德文戳破了什么,还是真的是动了肝火。
而李德文却一点也不介意卓月那挺有杀伤力的小眼神,自顾自的说着:“说实话,这个赵匡乱的故事的确挺吸引人的,卓月这年头,这种男人可不多了,白白送你这么一个,一般人可都去烧高香了,他跟我不一样,他不在北京长大,更不是什么纨绔,这不是你想要的白雪公主跟乞丐的故事”
“讨打。”卓月实在忍受不住李德文的挑理,抡着拳头就杀向李德文,一点也不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更像是个街头的小太妹。
李德文娴熟的躲过卓月那有气无力的拳头,像是一个成年人在应付着幼稚园的孩子一般。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看着赵匡乱躺着的房间,有些同情这个将来会娶了这个疯丫头的家伙,他不算讨厌这个赵匡乱,但跟卓月一样,他只是厌恶这场家族味道的婚姻罢了。
或许是打累了,卓月停下了继续侵略李德文的动作,很有瘾的再次点燃一根烟,这浮夸的打扮难得有着一丝老气横秋的味道。
“如果可以,别太刁蛮他,再怎么说你们夫妇俩也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身不由己。”李德文淡淡的说着,似乎有点能够体会到卓月,又或者赵匡乱的心情。
“这个不用你教我,李大诗人。”卓月没好气的说着。
“一群苦孩子。”李德文喃喃着,他不是没有反抗过这个他所厌恶的世界,但是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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