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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这么一提,倒是平复了她刚才懊恼的心情,他一个随时会病死的人,她怕他什么?最多不去惹他,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再想想灏王府,等他嗝,王府里她独大!
果然这样的颜沐昕才是最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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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所谓的后悔是选了个快病死的人?可对于这一,她一都不觉得后悔怎么办?她托着腮帮,大骨碌碌地转着,就是不吱声。
他本以为会在她这里看到悔恨,可他发现自己错了,她这谄媚的态度哪里有任何悔恨?倒是刚才被他捕捉到一闪而过的一丝愤怒。
愤怒?这情绪倒值得玩味。
她确实后悔了,可要是了,会有什么后果?
“药喝完了,您老快去歇息吧,不,等等,我住哪儿?”
颜沐昕眨了眨,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喝这苦药竟然连眉都不皱一下,这是喝习惯了吧?
失策啊,她当初选他是看中他的病弱啊,想着病成他这样,柿可以随便拿,还能在灏王府称王称霸一番,可现在看来,她当初的想法错的离谱。
楚宸灏看着她的神有些许的古怪,而后端起药碗,仰就喝下了,喝完后面不改,从容地替自己倒了杯凉。
语带暧昧的“娘”一词来,她忍不住恶寒了一下,这厮分明是故意的,报复刚才她恶心了他。
对于他问的,她很想。
这么一想,她朝他挤一个大大的笑容,还特意放了语调:“二皇……哦,不,相公,快把药喝了,要。”
他这冷漠的,武功,还很暴力,她毫不怀疑,要是自己招惹了他惹他不快,他分分钟会灭了她,早知如此,还不如随便挑选其他皇,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哦?能不能行事,不试试怎么知?正好,夜已晚,我们不妨来试试。”
护卫很多,他万一恼怒起来限制她的自由怎么办?那样岂不是比留在将军府还可悲?
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枪战她最擅长,只见她朝他轻轻一笑,挑衅地回:“嫁是嫁了,不过……以你现在的状况,只怕行不了事,为了不伤到你,我想我们还是别住一间屋比较好。”
被她这一声“相公”雷到的不止她自己,楚宸灏也受惊了,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痛地了眉心。
见她不吱声,他勾了勾角,嘲讽一笑:“嫁给一个随时会毒发亡的人,如今后悔也没用了,就算是火坑,也是你当时自己来的。”
“住哪儿?”他拿着杯的手指过杯,勾了勾角,竟觉得她这话问得甚是有趣,“你嫁了我,还想住哪,‘娘’?”
颜沐昕自打喊了“相公”二字之后,觉得有些尴尬,见他又始终没有动作,不觉慢慢失了耐心:“喂,你要不要喝药?不喝我可不你了,反正是你的,受折磨也是你自己,喝不喝。”
她怎么觉得“相公”这称呼听起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