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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拧了巾替颜沐昕洗净了脸，便打开香包着手替她上妆。

颜沐昕舒服地半靠在儿上，她闭上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打粉，不一会便又偷偷打了个盹，儿的稍稍移开了一，她差就倒在了地上。

颜沐昕往自己后看去，扯了扯裙摆，眉蹙起，很有意见：“儿，我讨厌这裙，被人一踩，会摔个半死，下次你帮我把裙摆给裁了吧。”

...

“哦……”颜沐昕声音绵无力，随意应了声，勉睁开了，可很快又闭了回去。

颜沐昕跟她急：“嫁了又怎么了？我还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盘什么发！一盘老了十岁！不许盘！”

“小，别睡了，你这样儿怎么给你打扮啊？”儿小声地嘀咕，表达了不满。

主仆二人自以为小声的谈，殊不知一字不漏地传楚宸灏和元信的耳里，元信拼了命忍笑，可这憋笑容易牵扯到背上的伤，实在太辛苦了，又不敢真正笑声来，除非他想再挨二十。

就算她嫁给了楚宸灏又如何？又没有实质的改变，不过是把一方地盘从将军府移到灏王府来罢了，她才不要一夜之间当妇女！

“他能有什么意见？他有意见他去盘发，反正我不盘！”她嘟嘴，无遮拦地嘀咕。

“可是……”儿犹豫了，半晌后小声提醒，“小，你已经嫁人了，那是少女梳的，已经不适合小了。”

小初嫁人，儿还没试过替她盘发，也便不知她喜怎样的装束。

王爷这是生气还是不在意？

楚宸灏放下账本，抬起右手放至桌上，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下地敲着，此刻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连跟着他多年的元信也看不来。

终于，儿替颜沐昕打扮好了，又替她换上一袭鹅黄的气质长裙，裙摆及地，拖至后一米开外。

“盘发？”颜沐昕抓住这个词，睁开了双，想起现代时电视上看到的妇人发型，猛地摇，“不许盘，还是梳以前的，我喜一袭长发披于肩后的样。”

儿无奈地叹了气，等上好妆，又去整理她披散的及腰长发，在考虑梳发髻之时犯难了，只好再次开询问：“小，你的长发是全盘起来吗？要梳怎样的呢？”

儿哭笑不得，始终没动手，又被小念叨了半天，终于她的意思了。

儿愣住了，分不清楚自家小话里的真假，又听到她，反应过来后忙拿着包袱上前。

“小，你就不怕姑爷有意见？”儿只敢私底下称呼姑爷，在楚宸灏面前，她可没有这个勇气。

颜沐昕这一闹，元信汇报账目的事暂时搁下，楚宸灏此刻正翻阅着账本，一墙之隔，里面安静了一会，忽然听到丫鬟的嘀咕声，脑海里竟可以想象到里的画面，不由地摇了摇，从容地翻过下一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