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母亲从小到大没少揍我,从我四年开始,就迫我读书识字,到我六岁就迫我学习乐理,练习古筝,后来又着我每天写笔字,一直到我打伤人被送军队避祸才算结束,前前后后总共十一年之久……”
“哦对了,我母亲和我外婆一样,也是上清派信徒,而且都是茅山祖的记名弟,十几年来每逢教庆典,我母亲都会遵从师门的号令,领着一群技艺超的乐师为门尽心尽力,唉……如今想起来,我还真有怀念小时候挨打的日啊!”
老轻抚长须,神逐渐变得慈祥许多。
朱临不知不觉抬起左手,静静看着手腕上莫名其妙现的金刚圈徐徐说:“我的师傅多,可真正让我尊敬的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我在军队中遇到的河南籍老排长了……我十七岁伍,新兵训练结束后,是老排长把我带人人羡慕的直属警卫团,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他不断鼓励我帮助我,不但让我改掉了不少恶习,还将一本事倾传授给我,最后他悄悄掏自己的储蓄为我走后门,让我获得报考军校的资格。”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临考前两天,我忽然被人掉了来之不易的名额,一怒之下我把暗中动手脚的营长给打了,事情闹得大,若不是老排长上下求情,恐怕我今天还在牢里蹲着,所以,我尊敬他,心底里一直把他当成父兄看待,只是,唉——”
“你说的军队是哪里的军队?”老显然有迷糊了,估计是不清排长、营长和军校是这么回事。
朱临微微一愣,低下解下腰间还算完好的鳄鱼带双手送上:“大叔要是喜就收下吧,我隐约知大叔所说的鼍龙是什么,‘鼍’这个称呼有生僻,但我恰好知这字念‘驼’,鼍龙好像是扬鳄的古称,剥了用来腰带还是不错的,可惜我这手腕上的金刚圈取不下,否则我真愿意一起送给你。”
老被震得目瞪呆,下意识接过鳄鱼带细细把玩,片刻之后轻轻放到茶几上:“既然如此,贫就却之不恭了,哈哈!小,你父母安在?”
朱临神黯然:“都活着,只是,恐怕这辈见不到了。”
老转念一想,不不慢地说:“小听着,贫不知你从何而来,师承何方神圣,但我认定你是我门之人,若是令堂真是我上清派记名弟,指不定你我之间渊源不浅呢,而且你这,对我脾气的,这么吧,贫想问问,下一步你有何打算?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我现在都不知自己是不是正在梦没有醒来?”
朱临苦笑着喃喃而语,看到老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睛,想了想脆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天亮再说吧,等天亮之后我要到四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老不由莞尔:“行啊!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会大亮,歇息吧,重一过,草木萧瑟,没什么蚊了,正好睡觉!”
朱临看了看自己一乞丐般的摸样:“大叔,井在哪儿?我想洗个澡。”
“没有,门向右绕过那面石墙,再向前走五十步,就是三丈宽、四尺的清潭,今晚星月明亮,不用灯笼都能看清路,不怕冷你就去吧。”老也不抬随而答,贪婪地把玩着朱临送给他的鳄鱼带,反复抚摸不锈钢压制的带,对上面栩栩如生的飞鹰图案啧啧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