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富遥望片刻，连连摇：“才从未见过这火炮，明军中能够搬上车的火炮很少……只有威力不大的虎蹲炮和千斤以下的短铜炮，因为……因为非常笨重，程只有三、五百步，打完一炮需要二十息以上才能完成装填再次，没有三铳好用。所以这么多年来，只在守城和攻城的时候使用，没见过有谁用在野战之中。”

位于两大方阵之间的二十余门轻便火炮竟敢徐徐，这从未见过的阵列，使得企图奋起一战的阿齐格和多铎惊慌失措，退失据。

阿齐格恼火地瞪一大汗淋漓的吴安富：“没用的狗才，等对面那些不知死活的明军前行五百步之后。你率领本步骑冲去，猛攻敌阵左翼不许回，只要有一人一敢转而逃，老就砍下你的狗！”

声俱厉的阿齐格随即向弟弟多铎布命令，虽然望向随着鼓和哨声徐徐近的明军，满是老茧的大手下意识地握住腰间宝刀的刀柄，却没有和以往一样把雪亮的宝刀来举起。

“才遵命！”吴安富连忙拱手致礼，咬着牙策跑到阵列右翼前方，扯开嗓门大声布攻命令。

就在阿齐格即将下达全军击的时候，对面的鼓声和尖利的铜哨声忽然停止，两大方阵数千明军将士随之停止向前，整个天地似乎在刹那之间沉寂下来。

“你归附之前不是掌明军炮队吗？你觉得对面那二十几门带的火炮能打多远？老实说，别吞吞吐吐的。”阿齐格再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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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面对宁锦或者宣大一线的大明军队，哪怕比自己的兵力多十倍，阿齐格都会毫不犹豫率击，如同冲羊群的猛虎一样尽情杀戮。

吴安富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大颗大颗的冷汗迅冒额：“才……才没见过这炮，看那炮似乎不大，估计也就和虎蹲炮差不多，只是……只是那些炮的炮似乎有长，估计能比虎蹲炮打得远一些……”

可是，前的这明军的所作所为彻底颠覆了阿齐格和多铎的见识，远远望去没有半儿与寻常明军相似的地方，清一的黝黑铁盔，清一的夹外面穿上了闪闪亮的锁甲，清一的长火枪斜斜端起，整齐前。

在长达十余年的战中，大明军队哪怕兵力再多也不敢野战，全都如乌一般躲城池避战，哪怕后金铁骑对在城外烧杀掳掠，把数以千计的汉人拖到城门外肆意杀戮挑衅，或是砍肢解或是****杀，缩城中的明军只能惊恐万状地看着，从未见到明军敢于冲城池奋勇迎战。

沉闷的鼓声和尖利的铜哨声随风传来，对面的明军阵列开始缓缓前行。

阿齐格凝视敌军明军列阵击的两个大方阵，遥指布置在两大方阵之间随同行的敌军炮阵厉声询问：“你在明军中当差的时候，可曾见过这装上、随意驱动的轻巧火炮？”

骑在战上的吴安富打上前。连忙弯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