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事等一下再说,我要去洗澡。”林志豪漫不经心地说。
“你上有香味。”方晓菲一双睛直勾勾地视着他,仿佛想从他上找答案。
“哪有啊?”他一边搪一边想,今天她好像是了香,应该就是上次自己送给她的那瓶。
“你还说谎。”她不依不饶地说,又靠近他对他从到尾地打量起来,仔细地搜寻着他的每一寸衣服表面。突然,他发现他的衬衫上粘着几卷卷的漂染过的长发。而她自己是从来不发的,显然是别的女人的发。
她轻轻地把那几发从他上拿下来,用三手指着它们,像是找到了确凿的罪证,竭斯底里地对着他吼了起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由于无比激动,她的声音都发抖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哪知啊?”他一边搪一边在脑里飞快地想对策,用上所有的文学细胞来构思情结。
“噢,是这么回事,”他气轻松地说,“我朋友的女朋友喝醉了。我和朋友扶她上租车,下了车又扶她上楼梯把她送回家。这香和发肯定是她上去的。就这么回事。”
“是吗?”她半信半疑地说,气明显缓和起来了。
“你要不信我给你拨个电话你问问就知了。”林志豪边说边掏手机来。
方晓菲一把住他的手,“别拨了,让人家笑话。好了好了,我信你说的。下次注意,别再跟人家女朋友“亲密接”了。”
林志豪大大地松了一气,他不知,要是方晓菲非要他拨那个电话他该怎么收场;不过他了解她,知她不会拨,知她是个面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日在日日落的重复中单调而又有规律地过。转间一个星期又过去了。
周六那天清晨,林志豪夫妇正在酣睡中。突然给一阵门铃声吵醒。夫妇俩不像许多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总是起得很早,他们没事就睡懒觉,有时要睡到吃午饭。这么早就被吵醒,他们不满。
“会是谁呢?”方晓菲说。
“谁晓得,这么一大早的。”林志豪一边说着一边起去开了门。
“哎哟,妈,您怎么来了?”他看到他妈妈用一扁担挑着大包小包地来了。“怎么还拿了这么多东西?”
“这些菜我刚从地上摘下来的,新鲜着呢,给你们尝尝。”老太太说,“这是青菜,这是蚕豆,这我自己的青圆还用粽……”
“妈,您以后不要挑这些东西来了,多重啊。”方晓菲听到是婆婆来了,也起来了。她还注意到她把自己穿的好几衣服都打成包带来了,看样像是要在这里长住。
志豪妈一屋就忙里忙外地帮着收拾屋,在农村里生活惯了,她就是这个闲不住的脾气。她有两个儿,丈夫死得早,她一手把他们拉扯大,平日随大儿林志海在农村生活。他们那个地方家家都以加工供的丝绸为生,林志海也在家里摆了十几只绸机、办了一个小型的加工场,请了五个外地人在番日夜运转。林志海夫妇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农村人生得早,他们都在读初中了。老人家是个很把家的人,除了每日里照顾好全家的一日三餐,还在田里地里了很多蔬菜,在后院里养了几只、几只羊。
志豪妈很好,几乎从来不生什么病,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一不拖累他们还能帮着他们。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她大媳妇还是经常和她闹矛盾,非但不觉到她好,反倒嫌她啰嗦、得太宽。也许婆媳就是一对天生的敌人吧。有时候矛盾闹得大了志豪妈就跑到小儿这里来暂住几天。大儿和大儿媳就会上过来请她回去。如此情景已经上演过好几次了。
“这次又闹矛盾了吧?”方晓菲暗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