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面罩,她们看得到外面而外面的人看不到她们的脸。所以别人不知她们是老是小、是是丑、是喜是悲。如果人人都必须一直带着这样的一个有形的面罩去生活,那么这个世界或许要平等得多、简单得多、也乏味得多。幸而,这有形的面罩不能长久地隐藏她们。
萧艳秋又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这已经是她第n次独自一人在街上逛了,她最近似乎特别衷于这打发时间的方式。
她不像那些全副武装的女人,上没有任何的防晒“装备”,她也顾不上“装备”自己。午后的空气十分闷。虽然有一阵阵的微风来,但全都夹带着暑气。她这才切地会到了什么叫“浪”。但她并不介意,任由阵阵浪裹挟着她。
她和郭小刚已经冷战了好多天了,虽然两个人都还住在一起,但郭小刚的刻意疏远与她的忍气吞声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要不是为了肚里的孩,也许她会重新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知他现在在什么?”萧艳秋这样问自己。虽然她不希望自己想到他,但她此刻不可能不想到他。
“不知她现在在什么?”吕娜这样问郭小刚。
在一家环境清雅又廉价的小茶室内,吕娜和郭小刚正商量着他们的计划,谈论着关于萧燕秋的话题。
“她会什么?”郭小刚说,“她会什么倒好了,怕就怕她什么也不。”
吕娜抿了一茶,了,赞同地说:“也是。如果要有什么事早就有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不过,不知你什么时候心变得这么狠了?”
郭小刚说:“她就是跟我耗着。早晨她一声不吭地去了,可过一会儿,她准又一声不响地回来了。事情还是没解决。”
郭小刚皱了皱眉,继续说:“我本来以为我那么对她,她一定会忍受不了的,一定会去打掉孩的。没想到,她这么固执。”
吕娜不语,似理解又似剖析似的看着他。
“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吕娜举起茶杯,笑着说,“来,以茶代酒一杯——祝贺你考研成功!”
郭小刚一脸的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祝贺的?我不过是怕找不到工作,暂时在学校里继续混日。其实是逃避责任。哪里像你,有这么好的靠山。对了,老帮你安排好了吗?”
“还没呢。”吕娜说,“所以我们见面还是要小心,以免引起他的怀疑。”
郭小刚继续说:“上次那个女孩你要替我好好谢谢她,我昨天刚向我叔叔拿了1000块零钱,你替我拿去给她吧。下次说不定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他说着,就从袋里掏钱来。
“那倒不必,她是我好朋友嘛,她是看在我的面上,她可不是为了钱。”吕娜住他的手说。
“我知她不是为了钱,但我应该谢谢她。而且,给她钱也是为了堵住她的嘴。你千万要跟她说清楚,让她别向其他人透这件事情。”郭小刚说着把钱到了吕娜手里。
“也好,你放心吧。”吕娜给他吃了颗定心。
萧燕秋回到她和郭小刚的住时已经是晚上8、9钟了。她没吃晚饭,也不觉得肚饿,因为她本就忘了吃晚饭这回事。
打开房间的门,家里一片漆黑。
“难他这么早就睡了吗?”她心想。
开了灯,发现房间里空空,本没有郭小刚的影。
“他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于是,她怏怏地上了床。可是,回想到这段时间噩梦般的经历,她本就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