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丹姬瞧着谢的模样，忽然重重的叹了气，苦笑：“要是他肯像老大你这么待我，我就是舍了这行也愿意陪他过一辈。哪怕就在二十多年前跟他死在一块儿，葬在一个坟也是心甘情愿的。”

，往后倒退了两步，不大清楚这状态下的谢会不会突然暴起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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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而你已经了。”

谢轻轻的念叨着：“他不喜我什么，与我说就是了，偏偏他什么都不说，我知，我对他师叔剑，他心里一定是很伤心的。其实我心里只不过是烦他师叔打扰我们俩说话罢了，他要是生气也就罢了，偏偏他也不肯生气，只是难过。”

殷仲看见谢像看着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急忙咳嗽两声，立刻转了风：“但是！的确是大嫂他这人对老大他……”

“……”常丹姬瞪了谢好一会儿，半晌才气，“是啊，不然我儿也不会死了。”

只是她心里只是一心一意的想着那个二十多年前便死了的凡人，她曾愿意作为一个凡人同他一起生儿育女，偏生急躁，结果天惨变。后来终于生了悔意，回去再寻故人时，也只剩下一座旧坟了。

人生最苦痛的莫过错过，最思恋的莫-

然后谢低低的，像只受伤的狼一样，呜声：“但是在他心里，别人比我重要。”

常丹姬一听就冒火，这还得了，我家老大掏心掏肺的喜一个人，那个人居然对他答不理的，这不是下自己的面吗？！天知这跟她的面有什么瓜葛，殷仲摸了一碟瓜嗑了会儿，糊：“别听老大瞎说，人家本没想赶他，是老大自己错了事，怕人家不兴，转就跑……呃——”

谢的神愈发恐怖了起来。

“之前想杀了人家师叔的人有资格说我吗？”

他们俩也算是半个“同病相怜”，都是心有戚戚，常丹姬说起自己的往事就有些惆怅，她现如今是望川界响当当的人，生得半妖之，修为也得很，又有貌又有地位，不要说是凡人，便是修士邪拜在她石榴裙下的也比比皆是。

谢静静松了手，帕慢慢飘落下来，覆在脸上，他的嘴在帕外，仿佛尝到了那苦香，尖微微发涩：“他要是肯着我，我就是再快活自在不过了。”

“他不喜我杀人。”谢慢慢将那条手帕展了开来，透过浅蓝的巾面，他脑海里倏然浮现了那张清俊端正的面孔，着微微的笑意，然而下一刻便变成了崖上终年不化的雪，寒冷凛冽的伤人。

“那又怎样。”

常丹姬古里古怪的嘿嘿笑了两声，只是：“大概是他喜你吧，所以既舍不得骂你怪你，又不能不怪你骂你，老大，这人世间纷扰多的很，你要是喜上一个重规矩的人，少不得要收敛，再不能像这会儿这样快活自在了。”

她那破事儿，谢跟殷仲早就听过不知多少回了，谢鄙夷的看了看她，摇了摇：“你都不说一声就把人家村里人宰了，他不要你纯属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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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我也知。”

殷仲瘪了一下嘴，端着他的瓜碟跑门外去了：“我去杀人放火了！你们聊！”

“红鸟儿，你说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