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淼所说的，自然是百年前的那个蓝衣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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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妖除似乎天生与修人挂钩在了一起，虽说万皆有生灵，但妖类难以揣测，他们本由野兽或是植所化，有些开化灵智，如人一般寻仙访；有些则如兽时一般无二，偶尔也会袭击人类，甚至吃人。

“你要我来？就只是为了这件事吗？”见端静久久没有后话，荆淼便开问。

的确是在内室，端静的床榻被一扇寒玉架的屏风隔开，他本人在屏风之后低声：“如此迎客，实在是失礼了，还望见谅。”

“无妨。”荆淼淡淡，“无暇亦是我的朋友，我会帮忙留意的。”

司瑞急忙回：“这是师尊新收的弟。”

怕生，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睛仰看着荆淼。

“不知尊师寻我有何要事？”荆淼微微笑，他瞧了瞧那个迷迷糊糊的小娃儿，只觉得他上木灵之力过，竟远胜人类，不由得心下起疑，“这是……”

“明果，不得无礼。”司瑞低斥了一声，上前来拱手，“见过荆真人。”

“听起来，你好似对我收妖类为徒，并不在意。”端静的语气瞬间缓和温柔了许多，他转将目光投向了床榻，目光在那屏风上略一打转，稍稍收了回来，淡淡，“那孩是我一位友人的……后辈，我自然应当照顾他。”

木妖……

“我不知，他拿走了闇，我接下来便想去找闇的消息，看看能不能剥茧丝找凶手，希望你也帮我留意一下消息。近来事情不断，你若不肯，我也不勉。”端静长长叹了气，“对了，我听说你之前受了伤，如今还好吗？”

“不妨事。”荆淼微微笑，“客随主便，我不是什么太过讲究的人，”其实从荆淼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瞧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但绝不是端静，因为端静坐在旁边，于是他仔细想了想，问，“那少年还未好吗？”

荆淼不置与否，只：“你自己要什么，自己心里自然是很明白的，-

荆淼若有所思的了，他打量着明果，最终只是微微笑：“这孩倒是不同凡响。”司瑞也不知荆淼瞧什么，不由得心下惴惴不安，赶忙将荆淼迎内室。

“收一只妖类徒弟，恐怕会落人实。更何况万妖谷就在旁近……”荆淼沉了许久，才说。端静听他言语中的婉转与和善意味，不由得挑了挑眉。

荆淼的手一顿，沉默了许久，低声问：“是谁？”

“不是他。”端静淡淡，“他已拜梦门下了。”

端静似乎有所犹豫，蹙眉：“不知荆友对我的小徒弟，有何看法？”看来他方才虽在屋内，却已经听见门外的响动了。这个问题说困难其实也不困难，但说简单却也没有简单到哪里去。

世人总觉得兽妖凶恶些，可其实死在草树木下作料的，不知几何。

“原来如此。”荆淼对这些倒没有什么好奇之心，只是随一问，没想到端静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不知端静真人此番邀我前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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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静轻轻放下了握在掌中的手，敛被中，从屏风之后转了来，他看着坐在椅上的荆淼，忽然：“无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