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意愿。”

她只当歌是前来笑话自己。

男人多好面，容丹不知见过多少，和离此事乃是沧玉与歌谈后定下，瞧他之前的模样，只怕也不会说上什么好话。大长老虽然生清冷，但却与这女族长私甚笃，要说两人没有半私情，容丹是怎么也不信的，便以为歌不肯罢休，非要将自己羞辱个无完肤不可，女和离本就易遭人多言，更何况族长对她本就不喜。

如今自己不过是青丘之中小小一只半妖，若不忍辱负重，难还能以一己之力与族长对抗吗？

“哦？你是说，和离是沧玉的意愿。”歌似笑非笑，“与你丝毫无关？”

容丹摸不透歌在想些什么，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女倾慕郎时，不得天底下所有人都喜他，许是歌是故意来问此话，试探自己对大长老是否有情意，便天真烂漫的笑：“族长许是不知，我对大长老绝无半想法，大长老对我亦然，只不过是阿父生前怜我孤苦，托了大长老照顾我几日。这番婚事并无任何情意，和离是我二人所愿。”

哪知此话一，歌却好似怒火上涌，并非半分得意快活。

赤听得一雾，路上又挨了歌一顿臭骂，正迷迷糊糊着，猛然听到这番对话，他对沧玉和容丹的事本就只是一知半解，并不知这两只母狐狸在说些什么。

“你……”歌咬牙切齿，将容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压怒火，恨不得将这半妖扒，“你心中当真是这么想的？！”

容丹只觉得歌反应奇怪，心中暗暗生警惕。

哪知歌咬着一银牙，恶狠狠：“好，好呀！人族果然没几个好东西，他真心待你，你却毫不在乎！”她呼了几，冷冷，“我就说，沧玉受重伤，又得了失魂症，怎会在这个当跑来找我，说是自己厌了照顾你，原来如此。你便是再恨他，他如今为保护青丘受伤，难没有半分是在护着你，你就不能再等几日，非要日日夜夜着他，就为了自己兴？”

容丹心中茫然，面上只故作怯意，柔声：“容丹不明白族长在说些什么？”

她心中突得一，却又很快将那觉掩埋下去了，只劝服自己大长老到底与阿父有些旧情，因此和离之事，便全说是他自己的主意。其中未必没有大长老的真心之言，可如此说来，他这人纵然算不得面冷心，却也是个仁厚至极的。

“哈。”歌气恼无比，恨不得伸手来将容丹拍死，又想起沧玉那一句‘两情相悦方成佳偶’，不由得心翻涌，凄然，“他说的不错，果真是自作多情，徒增难堪。多年好友，我竟然为了自己好奇，将他的脸面丢在你脚下踩……”

容丹听闻此，哪还不明白歌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见歌伸手来，便立刻怯生生缩了缩，她自幼就遭受欺辱，保护自已成了习惯。歌恼恨地一挥手，冷冷：“杀你倒怕脏了我的手！你娘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人族的女人，从来就没一个好东西！真是可恼。”

又与我娘有什么相？

容丹好一阵莫名，却见歌狠狠放下一句：“你记得了，是沧玉不要你！与你愿不愿意无关。”也不等她回答，便扭着那陌生男的耳朵拂袖离去。

屋中重回寂静，容丹这才褪去那般怯懦柔弱的模样，静静坐下思量，脸上不由挂上一丝冷笑。

面啊，无论是人是狐，都跨不过去，原来是来要脸面的。

倒也是，他是青丘在上的大长老，自己不过是一介平凡无奇的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