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至多不过说我喜新厌旧，倒怜你无辜。”

听闻此言，容丹如遭雷击，一时是父亲临走前将自己托付给大长老的模样，一时是大长老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模样，然后便是歌的声音：“他向来重誓，一旦答应，绝不反悔。”

他为何……为何要与族长说，是他厌了。啊——是了，他曾经答应了阿父要照顾自己，若是以后被人追问起来，是父亲的要求，他人便不会觉得是自己不知恩，反倒以为是沧玉毁诺了。

这——

容丹一想清楚了，反倒觉得自己好似更不清楚了。

沧玉见她呆立不动，一时心下惴惴，暗：她该不会听不懂吧。

容丹惨然一笑，她将沧玉仔细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动了动，低声：“容丹何德何能，竟蒙大长老这般垂怜。”

沧玉看她满面泪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怜，一时倒也装不下去绿茶男，难得说了句公话：“你也不必激我，我为大长老，答应你父亲好好照顾你，可你在青丘却也受了不少欺侮，实乃我的过错。”

当然了，这也不是轨的理由。

不过有一码说一码，反正容丹就要走了，这绿帽也飞去别人上了，沧玉自然比之前来得要更心平气和得多了。

只不过说完之后，沧玉才隐约觉得他自己这话听起来仿佛补刀。

容丹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摇了摇，她又行了一礼，说时辰到了，她要走了。

沧玉了，见她转走得极远，然后又转过来看了看自己，像是又哭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沧玉松了气，结果一转，看到山包上噗噗噗冒五个小狐狸脑袋。

第十八章

“大长老大长老！”

这五只小狐狸都还是幼崽，生得胖乎乎绵绵，两白两赤一灰，成天儿待在一起玩耍，是青丘里了名的闹腾鬼，倒是跟赤很玩得来。赤有几次还带着它们来探望过沧玉，差闹得倩娘不分敌我放火。

“是你们啊。”

赤自己也是只红狐，不过酷狐狸崽，仿佛前世猫，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一提神醒脑、两百病不愁、三万事无忧。

沧玉没有赤那么大的瘾，可看着圆的小狐狸倒也十分喜，就躬下抱了只最胖的白狐狸搂在怀里顺，其他几只扒拉着他的衣摆与鞋，像是几团乎乎的堆在他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