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沧玉疑心自己的本命年到了而他还没办法在青丘找到一条红穿上。
否则任何理由都不能解释他近来为什么倒霉透——更准确些来说,是他边的妖各个都反常无比。
先说歌,她最近一直都有些魂不守舍,难得找他们开次茶话会,大家到齐后又一言不发,只顾自己举筷吃菜喝酒。这小小聚会的吃跟平日相差无几,多是清煮白菜或是寻常烤,偶尔掏了蜂窝,还能有蜂烤,沧玉只有在这菜上才有胃。
赤倒是来者不拒,无论什么菜都能吃得津津有味,沧玉多数时候是动了几筷,再与棠敷聊一阵,喝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棠敷比沧玉更锐些,这几日没有回到他的居所去,而是住在了附近,对歌失魂落魄的模样忧心,为此常去寻沧玉谈谈情况,只是他们毫无绪,有时在宴会上主动开提及,都被歌敷衍过去,只能将疑惑压肚里。
赤很是没心没肺,瞥了两歌,大言不惭:“大概是思了吧。”
沧玉心放,歌这样一个姑娘,她有思的功夫,不得当场就把对方抢回窝里当压寨相公。
棠敷与沧玉想得相差无几,只是更委婉些:“她是思上了现任妖王么?”
赤满不在乎:“她就是思上天帝都无所谓。”
这令棠敷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有妇之夫不可取,那位龙女可不是好相与的。”
天帝是凡人修得正果,他的妻天后是一条白龙,霖雍继承了母亲的血脉也是一条白龙,又似人类一般生就开智,可谓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秀基因,也许是因为如此,天帝对霖雍十分偏,之后与天后再无所,虽还没有昭告天下,但立了太之位其实差不多就是将天帝之位定给霖雍的意思了。
虽说天帝这个位置是能者居之,但坐在上的常常一坐就是数万年,沧海桑田都不知翻过几,人间度过无数秋冬夏,哪得天是不是准备从禅让制改成世袭制。
赤看了看棠敷,迟疑:“我方才是玩笑之语。”
棠敷眨了眨:“我当然知。”他下意识长舒了一气。
沧玉冷酷地想:不,你当真了!
棠敷作为四个理层层之中除了沧玉最成熟的那个,他撇下这个尴尬的话题后又忧心忡忡地看向了沧玉:“容丹的事,其实我们并非存心瞒你,只是担心你。”
“我明白。”沧玉淡淡,“其实我已经放下了。”
棠敷“哦”了一声,看起来完全没有信。
如果麻烦单只是歌“思”跟棠敷的怀疑而已的话,那么沧玉的承受能力还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他多把歌这事儿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偶尔追踪一下最新度,自有倩娘与棠敷为他搜罗最新资讯;至于他这情人设,扣着就扣着吧,一时半会摘不掉也没什么,好歹能当个借避着女主走。
问题就在于,玄解了差不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