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玄解淡淡,“我来前,看到你们在说话,你刚刚跟他在讲什么?”
沧玉懒得解释,摇摇:“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那你呢?你之前了谢通幽的梦,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他这个人……我倒是想不会什么样的梦,总之应不会像是之前在永宁城时那般重负吧?”
其实沧玉哪敢再睡觉,他自己都难保自己的梦境里会些什么,就跟着玄解一了屋。两妖躺在了一张藤网上,这藤蔓十分韧平坦,像张悬空的小床,他们俩挨着肩膀看黑漆漆的屋,空气里泛着泥土的腥气,藤萝燥地刮着手心,轻轻晃动起来。
侥幸没有卑微如蝼蚁,侥幸没有托生穷人家中,侥幸老天爷还算关照。
一安心,沧玉就立刻有了睡意,登时就把刚刚决定熬夜的决定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我靠?这是什么神技能???
“可以,我待你休息后再离开。”
玄解沉默了片刻,看着自己的手心,像是要把那里盯个来,好半晌才:“我也不想知那些事。”
“嗯。”玄解应了一声,不知他听懂没有,还是有听没懂,又很快问,“你现在就要休息了吗?如果不要,能不能来陪我说会话?”
沧玉不知他是在说梦中与谢通幽的那番对话,还当是自己刚刚言语不慎伤到了玄解,忙解救:“我并非是在指责你,你是无意,自然不能怪责你;我却是有心提起,因此不该胡来。对于想知的事,我们可以问,他愿不愿意说,是他的事;可若是不请自到,暗中窥探人家的心事,那就与窃贼一样了。”
玄解想不通,脆不去想,只平静:“你要看吗?我可以凝聚梦珠给你看。之前试来的能力,只要我过的梦,可以用灵力将它们取来,不过不能维持很久,刚刚我也展现过,还可以暂时用他人的梦幻化假象来。”
一想到这很可能还是因为玄解足够聪明之后,沧玉觉得自己更酸了。
“而且依我如今的修为,加上本就不是梦魇之,能波及的范围十分有限。”玄解垂着,沉沉压在藤网上,纵然知晓了有些事与自己所想得截然不同,可他仍是十分有耐地对沧玉说着话,不急不躁,“我想,大概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会控制住的。”
说到此事,沧玉不禁有所:“不知是不是应该侥幸。”
正好相反,谢通幽心中的痴念与绝望,远胜过那些寻常人所积累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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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玉都快惊呆了,觉得自己咽了一百颗柠檬那么酸:“不……不必了,窥探他人隐私,终究不是好事。” [page]
难怪!难怪他那天只了谢通幽的梦。
“侥幸?”玄解疑惑不解。
“不是什么大事,他问我有没有经历过跟九重天只差分毫的滋味。”沧玉实诚,“不过我来到这世间就已是大妖,没有过那觉。”
“你对自己还知些什么?”沧玉轻声问着玄解。
生才二十年,倒成了玄解不幸之中的大幸。
人类的执念怎会大如此。
沧玉发的颜要更好看些。
“不知更多了,不过他们跟我说,因为我是控制不了能力而侵他人梦境,所以唯独凡人无法抵抗,但略有些修为的人会立刻察觉异样,至于你与君玉贤,我则是本不去。”玄解侧了侧,轻嗅着沧玉的发,那黑沉沉的颜像团墨,让他略有些怀念梦中所见的雪。
除了有个麻烦的前妻跟绝对不能崩掉的人设之外,还真没验过那一步之差的觉。
天险些因为没通气而坑了一波谢通幽,就咳嗽两声引起注意,简洁:“之前我忘记跟你讲了,总之,在君长面前,谢兄就是这个模样,你不要太过在意了。”
就说嘛,去市集的时候分明看到很多人的梦,怎么那天玄解只了谢通幽的梦,沧玉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梦的缘故——虽说他本不记得自己当天有没有梦,但如此说来,玄解压不了沧玉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