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参仙有修为在,即便受了欺侮,大可逃回山上,再说他师父在天有灵——真正意义上的在天有灵,总会保佑他的。
回去……
“多谢沧玉兄了。”谢通幽声音轻飘飘的,宛如一个久病之人,漫不经心地下了逐客令,“我有些累了。”
他们见识过了梦魇缠绕的姑胥,又赏过了永宁的佳酿与好戏,不过是生命之中偶然相逢,谁都不会陪着谁到永久。
玄解并没有解释,他不是那解释的妖,好像什么事问什么问题都合该天经地义,旁人得一五一十耐心解答才行。沧玉被他牵着鼻跑了近两座城了,愣是到如今才回过味来,然而仔细打量着对方纯良无辜的神态,又继续在坑里自欺欺人。
要不是沧玉没有毕业,学得又不是中文系,文化功底稍微差了那么一丁,早就提笔写篇游记了,还能记个凄的情故事回去讲给小狐狸听。
沧玉跟玄解从容离开了,答应了事不代表立刻要走,总归还有杂七杂八的琐事,至于谢通幽会怎么理他家的下人,沧玉更是半都不在乎。
他虽然年纪到了,但是好歹要活岁月的光彩来!
那叫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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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假使玄解是个合适的对象,沧玉恐怕也未必会跟他在一起,弱是人的情绪之一,他可以想,但不能真正放纵。
也许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六神无主,在这里心神不定,这一切对玄解而言毫无意义。
“什么?”
这几天沧玉不太能想有关家的东西,可能是因为底线在可悲的人摧毁下节节败退,他没来由地想家,又不知天地之大,自己能回到哪里去。人一脆弱,见着谁都想,沧玉边没有其他受害者,只有一个傻不溜丢的玄解,见着什么都想问为什么,看着世界稀奇的不得了。
即便沧玉不是直男,他也不觉得能从玄解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船是客船,不比商船大,可比寻常尽兴赏月的小船还是要大
大概人的本就是如此麻烦,寂寞甚至会扭曲一个人的向,沧玉不断劝告自己,不要因为边的姑娘都不太正常就放弃治疗,好端端看上自己年轻漂亮的“养”,听起来像是什么猥琐大叔想要犯罪的征兆。
沧玉一愣,随即不太在乎地重新拈起了棋来。
更别提沧玉还是个直男,比起男人,他更中意女人,只是不知为什么,他边总是没什么异缘。这铁定不是他没有什么男气概,应该是原实在长得太让人自卑,这麻烦真不知是不是该称之为甜的负担。
谢通幽是个好朋友,任是谁跟他朋友都可以说是走了大运,可惜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在他上展无遗。沧玉不知他还能活多久,更不知对方未来的命运会如何,他遇到谢通幽,就好像这艘船顺江直下,所看到的景之一罢了。
像是在说分尸,而不是在说甜糕。
简直像个沼泽,沧玉越想往外爬,又控制不住陷其中,都怪那些话太动听了,他怎能抗拒。
“沧玉……”
玄解以一颇为微妙而复杂的表情问:“你可以坐在我的上吗?”
沧玉下意识转看向了旁的玄解,对方正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自从玄解化形之后,他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了。因此此刻沧玉实在想不来玄解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说那两句话,又到底明不明白自己说那番话后意味着什么?
直到重新回到船上的时候,沧玉都有没反应过来。
谁能保护得了谁一辈呢。
不过雁过留影、风过留声,好心的谢通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等沧玉跟玄解上船上,堆满了船舱的吃穿用得人无下脚,船上甚至被安了棋与钓竿。沧玉下棋只是普通,钓鱼更是稀松,天知会不会被玄解得毫无还手之力,因而整天只能吃吃喝喝,把自己从致的大人活成宅行时。
第七十章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