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许多,就如那日对谢通幽所言。倘使二妖遇上了什么恶人,若沧玉都抵抗不了的,玄解只怕更是难逃一劫。
只是比起他们,凡人又要更脆弱,更无助。
因此在人间游历时,这差距并不明显。
理说玄解应当烦躁,可他并不觉得焦虑,他不想像妖族那么简单地追随武力,折服于大之下的伴侣。
他想要的,是这颗心血淋淋地掏来,为自己动。
“沧玉。”
玄解低声轻唤,自己都琢磨不定这心意是从何而来,就微微笑了下。
沧玉的表情却稍稍凝重了起来,他梦见自己几乎要不过气,仿佛沉甸甸地压着一块石,玄解却平淡地看着自己,神情冷静得几乎有些残忍。
于是沧玉躬下,任由梦境支离破碎,他跌跌撞撞退后了几步,伸手拧了自己膛上的衣服,五指几乎要陷到之中去,抬起眸只能看到玄解漠然的神,于是沧玉瞬间惊醒了过来,宛如在即将窒息的溺者终于冒了平面,猛然得到了呼。
天已经亮了。
沧玉觉得上仿佛掖着冷汗,清晨的冷风一,浑发寒,他了漉漉的睛,大大地着气。
昨夜的梦转瞬即逝,他记不清太多内容,只隐隐约约记得玄解睥睨的,还有自己试图“猥亵”青年的场景。
该不会是被天罚了吧!
沧玉还不知昨晚上有无聊至极的沉重异兽兼好奇宝宝压在自己小半宿,只当自己是了噩梦,睡得不太安稳,不由得咽了咽,转下床穿鞋袜。
暗暗谴责自己丧失的良心跟德。
这时玄解已经起了,正坐在船吃粮,大概是因为酒的缘故,他对这平淡的滋味相当喜,偶尔会吃一些,大多数时候则不吃。
妖起来很恐怖,不需要的时候又能支持很长时间不吃任何东西。
沧玉起来后仍有懒懒的,因为睡不好的缘故,显得脸不大好看,这船施了妖术,就是拿三昧真火烧都未必烧得动,他就待在船尾起了灶火,用个炉混了与米,慢慢熬粥喝。
船舱里有些酱腌菜,有甜也有咸,沧玉百无聊赖地坐着,指挥着一个个腌菜坛从船舱里飞来,这只是一小把戏,玩起来却很有乐趣。坛有好几个,贴着张纸写明了是什么东西,可惜写不写都是一样,沧玉压看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只能依稀从品上分辨。
有小青瓜与竹笋丝,还有些看起来像是蚕,被酱腌制得发褐,沧玉觉得自己似乎是知这东西的,好像叫宝塔菜,吃了对好,可确切是不是这个名字,又记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