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栖的破庙里遇到了个好心人帮忙,得以躲过了一波追捕,结果对方意外病倒,容丹只好带着人藏了山,免得对方被害。
再后来,容丹想来找吃的时候,就在迷雾里看见了沧玉。
尽容丹说得轻描淡写,可仍旧沧玉听得心里沉甸甸的,一下不知说什么是好。这觉有像是他有个很讨厌的同班同学,梦都想着诅咒对方走路摔跤、吃方便面没有调味料、买饮料从来中不到再来一瓶;结果第二天上学时得知她在一夜之间成了个孤儿,难免觉得心情复杂。
虽然这事实际上跟沧玉没什么太大关系,但由于他之前打心底期盼过容丹倒霉,因此心中多少有愧疚。
这世界上并非任何事都会有始有终,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幸活到寿终正寝,沧玉很早就明白了这个理,然而为了保护自己亲人的凡人为此死在了他们的保护者手中,未免是个过于稽的笑话了。
沧玉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拿吃的给容丹,试图不太明显地转移话题。
如果不意外,容丹跟帮过她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清清所说的村长那两位客人了。
容丹本来想留一些给自己的恩人,不过沧玉说有足够的粮后就很脆地吃掉了所有,这上她倒是比清清快得多。这段逃亡生涯让容丹成熟了不少,她掉了角眨的泪珠,颇为平和地对沧玉开:“沧玉,多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话。你一直以来就好像我的长辈一样,所以我实在……”
女神变女儿,不之前那位同不同意,总之沧玉是同意了,他打心里觉得自己现在待着的这个位置比较安全。
“我既是你的长辈,就别说这样的客气话。”沧玉温声,“倘若你当真觉得激,我倒是的确有个问题需要你解答,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知不知这里怎么了?”
这个问题让容丹轻松了很多,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说来亲密又陌生,某些事情后谁都不想再多见对方一面,偏偏在这最尴尬的境地遇到彼此,一路恐惧的情得以宣,又担忧于对方会多心,这样的台阶给谁都正好下。
她跟恩人来的时机不太巧,正赶上村长他们准备逃跑,不知村长是于什么心态,可能是能死一个死一个,或者是还有闲心在这功夫“帮助”下别人,总之慷慨大方地把家用都让了来,然而仍没逃过死劫。
当然不是容丹自己说的,而是沧玉从容丹中推测来的,因为容丹说自己第二日起床时,村长一家死在了地上,边上放着收拾好的行李,她方知晓夜间隐约听见那凄厉无比的痛苦哀嚎并非来自于梦境中的母亲,而是好心收留他们的村长一家。
之后村里的人接二连三地死去,容丹不敢离开太远,生怕病人会因此任何意外。
沧玉略微沉,半晌后才:“你可见过白棉与清清二人?”
“白棉?清清……”容丹思索了片刻,“我听村长提起过,他与他的妻提过一句话,说是‘白棉这个疯婆娘冥顽不灵’,清清好像也在哪里听过,只是我不常门,这村又遭了大难,不太清楚。”
沧玉又问:“这雾气一直这么吗?”
“原先只是薄雾,后来死的人越多,这里的雾气就越,简直像是……”
简直像是死去的人被困在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