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沧玉低声，“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沧玉挑起了一边眉，他看着清清，缓缓：“村中的雾是你造成的。”

“不错。”清清忽然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来，白大叔一直在保护我，我愿意相信他，我信任他更甚过我自己，我愿意为了他个好姑娘，不叫他失望。可惜，可惜他还是死了……我又成了孤儿，我又变成了那个什么都不到的小姑娘，大概老天爷就是这样，见不得我好。”

沧玉沉默了下来，半晌才：“是你杀了所有人吗？”

“差不多。”清清倒没有否认这一，“最初时我本想让他们死得痛快些，然而他们太贪婪了，偷走了白大叔的东西，我想追回时，发现他们都生病了。”

她突然畅快地笑了起来，笑盈盈的，像个讨喜的小女孩，纯真又甜：“他们还死不了，那些东西在腐蚀他们，让他们变成原来的恶心模样，一地烂掉。”

很快清清脸上怨毒憎恨的神情来：“我忍耐了好久好久，我害怕白大叔会生气，我怕他会难过，我忍住这愤怒，这仇恨。等到我终于拥抱这份力量的时候，才发现它一都不可怕……”她了一黑雾，那些雾气她的内，如同游鱼回归中，倒为清清平添了几分艳，她了猩红的，微微笑，“甚至一都不痛。”

“我还不够资格，那个给予我力量的东西告诉我。”清清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从纹路到青，平静而冷酷，“若我能叫他们受尽折磨，痛不生而死，他们就会成为我的力量，所以我就这么了，我拿走了白棉的东西，看着他们在病痛之中饱受煎熬。我心照顾他们，然后拧断他们的咙，看着他们难以置信地绝望死去，生大的怨气。”

清清困惑了起来，她看着沧玉跟玄解，忽然：“为什么当初你们不在呢，那个晚上，我求了许多人，谁都没有来，谁都没有，他们羞辱我，打骂我，我那么努力了，可为什么你们都没有来，你们没有像现在这样对着我一样对着他们。”

沧玉如鲠在，他看着清清，仿佛看到了那个无措可怜的小女孩，僵着脸沉沉：“当时我们在山外捡到你，你……不是去采药。”

“不错。”清清抬起手，黑雾端上了三颗颅，一对中年夫妇，还有王婆婆，想来那陌生的男女面孔就是王大叔与王大婶了，她用手掌托起一颗后淡淡，“我去杀他们了，可惜离开村后我的力量太少了，被他的傻儿伤到了。”

“你分明说过，王婆婆照顾过你。”沧玉低声。

清清了，柔声：“是啊，她希望我能嫁给她痴傻的孙，不过她的确给过我几碗冷饭。那一日我倒在地上时就想过，倘若我死在此地，那么生生死死就由她的命数，可惜……可惜我活下来了。”

“我没有怪过你们。”清清俏地笑了笑，随后神情倏然冷酷了起来，手微微倾倒，人嘶吼着坠了黑雾之中，“别挂心，只是说笑罢了，我很早就明白谁都跟谁无关。我说这些话，不过想告诉你们，虽然我并不是白大叔的女儿，但是他也是我的父亲，倘若他能活过来，他能再说一句话，他要什么都可以，可是他现在死了，我绝不准任何人再伤害他。”

“倘若你们要为白棉报仇，那就来吧。”清清伸手抚过长发，发绳应声而断，她的青丝翩飞起来，几张扭曲怨恨的脸，“我虽不及你们，但绝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