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解说:“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可是夫人,过几日就是月老节了。”柳小声提醒,“不如去问问大爷,带上小少爷一同门。”
玄解不听,他是个有自己主见的大妖怪:“如果定在今日,那要叫吃山楂节吗?”
丫鬟柳正在为谢秀娟梳髻,另一个丫鬟秋雁则拿了新衣来让她挑选,白家是大人家,吃穿用皆是上等,并不委屈。然而一个人心里委屈,是这些外怎么都弥补不了的,小丫鬟见着金钗银簪就挪不开目光,谢秀娟却心若死灰,见着任何致的簪步摇都难以提起兴致来。
然而……然而谢秀娟要的不止是白夫人,还是白朗秋的妻。
你怎么不叫吃糖葫芦节呢?
“傻瓜——”沧玉笑骂了一句,话刚到嘴边又立刻咽了下去,他突然停顿了下来,气氛在这一瞬间沉默了下去,只有发丝淌过手心发窸窣的风声,喃喃,“倘若是这样,我们就要每年都在一起,否则就吃不上山楂与荔枝了。”
我们不必那么麻烦,你想选哪一日都可以,或是脆就昨日。”
“是么?”玄解闭着睛知了一会儿,其实与平日并无不同,然而约莫是因为沧玉就站在他后,天狐的呼随着风一同席卷而来,他了,“是啊。”
过了片刻,沧玉才缓缓笑:“没有,只是觉得今天的风特别怡人。”
谢秀娟懒懒起,她与白朗秋膝下只有一,这多年来,白朗秋从不曾有什么外心,藏什么私情,除了教导儿,便是整日待在房中钻研他的木与刀斧,偶尔瞧瞧生意。若该是白夫人场的时候,他绝不慢待,更不会故意羞辱谢秀娟,叫她在外人面前受冷待。
沧玉克制住自己翻白的冲动,放松了双手的力,避免刚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就亲手掐死自己的男友,吃不吃官司另讲,真打起来整个渔本经受不住——他是看过玄解打架的,这小简直是个妖来疯,打得越狠越投,他可不希望痴反派还没场,他们俩就替对方变成渔最大的祸害。
“人家祈求姻缘,自有自己的一过法,你定这个节日,难不成是想每年今日都吃一碗糖山楂吗?”沧玉笑,“这个时节荔枝正好,不妨再加一篮荔枝如何?”
“夫人,今日梳个什么样。”
清晨的风从窗里来,太已经升得极,悬挂于空之中,那光慢慢移动到窗,染得沧玉衣尾金辉如方才的糖衣。
“哎呀,夫人,月老节本就是女求姻缘的日,你与大爷和和,去求一只平安签,要月老保往后幸福安康,俗话说福气多了不压,难不好吗
“怎么了?”一直没得到回应的玄解略有些疑惑,“沧玉,你不想说话吗?”
玄解:“好啊,那每年的今日,我们都吃一篮山楂,再吃一篮荔枝。”
白老爷虽放权给了白朗秋,但人还健朗,因此白府里将白朗秋唤作大爷,而不是老爷。
“他……他会愿意吗?”谢秀娟这话里赌了些气,又有些犹豫,她是大家闺秀,言行向来矜持,丈夫平日里冷淡,她自然也显得冷冰冰,如今要这般示好的举动,不由得生几分畏怯来,“我们已是夫妻,要是草率邀他过节,夫君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庄重,过于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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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为悦己者容,谢秀娟是大家闺秀,又是鲤鱼乡123,双方谈亲时曾在屏后远远见过白朗秋一面,那时她还青年少,尚不知情为何,只觉得这人生得俊秀,倒有几分意思。后来有人来媒,她心甘情愿上了轿,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从未想过,原来婚姻一事,从来不是那八字就可轻易解决的。 [page]
……
“无所谓什么样,今日又没什么特别。”
最初谢秀娟还以为丈夫是敬自己,时日一长,才知夫妻之前别有法,这所谓的相敬如宾,不过是白朗秋无心对她。
倘若白朗秋有二心,那谢秀娟起码知自己输在哪里,然而她如今茫茫然一片,不明白丈夫到底是因着什么,不愿与她此姻缘。
成婚多年,白朗秋于她相敬如宾,少有争执,偶尔几次大发雷霆,也是谢秀娟提及读书上与舒瑛这两件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