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任何存在能掌控的东西,甚至玄解都不能。
他所能到的,不过是从心中舀一情意,汇海中,就如同中。
看不见,却存在。
倘若玄解没有上沧玉,那么任是他掏空了心,那里仍是涸的,什么都不会存在。
要让玄解相信冥冥之中有一个人能决定他喜什么人,决定他不喜什么人,那简直是荒谬的无稽之谈。
他并不明白凡人生来就存在于心中那对神明的信任更像是真实的虚幻,人会诚心信任神明能带来幸福安乐,哪怕生命并非如他们所期盼的那样行,因为他们心底最又始终明白,神仙并不会来搭救他们,日却总是要这么过下去的。
因此玄解只是十分认真地生着气,他讨厌月老的存在,就如同凡人讨厌真心被戏耍一般。
沧玉没能跟玄解想到一同去——这实在是不值得说的常态了,他有时候会奇怪天底下真的有人能想到玄解的脑里在想些什么吗?
不过沧玉仍然理解了玄解的举动,说来也是,无论沧玉如何觉得自己是个凡人,他到底已经不是了,这月老曾经确实在上,可惜此刻吃不起他这青丘大长老的供奉。月老只不过是仙,他能预的是凡人的恨情仇,甚至于都算不上是预,不过是将既定的姻缘捆绑起来,搁在现代算是个喜提前剧透情线的“惯犯”。
“没什么,我只是瞧瞧,这的确没有什么好玩的。”沧玉淡淡笑了笑,他没有再看那些姻缘牌,只是看了看大树,上面挂着作响的木牌,有几个转过了来,在月光下字迹清晰可见。
一个是“杏姑娘”。
另一个是“秋郎”。
向苍天祈愿姻缘,对有情人来讲就如同玄解放给他的那盏河灯一样,如糖一般甜的情意。
可要是自己心中所愿,就成了无力的祈求。
玄解极自然地与沧玉携手走过了那绿裙女郎的侧,女郎什么都没有说,她带着香气的柔荑顺着晚风拂过了沧玉在袖外的手背。
沧玉下意识转过去,却见女郎只是轻悄悄地笑着,用那炙到令人恐惧的目光注视着他。
第一百一十章
沧玉了个梦。
自从成为大妖之后,他就很久都没有梦了,更别提这个梦特别奇怪。
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如同大的黑幕将世界包裹了起来,仿佛手可及,光未能破开厚的云层,青灰的云絮惨淡地飘动着,隐约有光。沧玉就站在长长的英边,赤着脚,他的白衣已经被泥土沾染了,有些缺损,地上散落着很多分不清类的碎片。
钢铁骨的大楼与青山绿的青丘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片荒凉的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