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鲜血,他不过是变成了原,此刻九条尾正满满当当地挤着整张床榻,有两条甚至掉了床榻边缘,在玄解上扫来扫去,不自觉地缠住了异兽的腰,这是个很危险的举动,天狐的尾是武之一,倘若先前梦中下意识使劲,说不准玄解会被绞断。
“你这一觉太久了。”
玄解的心又再度砰砰了起来,暗红的眸慢慢沉静了下去,恢复了往日的黑,然而他并没有表现来,只是端起床小桌上的一盏清喂了沧玉几,声音平淡:“喝些吧。”他并没有扫开沧玉正在无意识游的尾,任由那两团茸茸又沉甸甸的狐尾带着度坠在腰上与膝。
沧玉稍稍撑起了,他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很快就恢复成了平日习惯的人形,九尾天狐的原瘦削却并不小,只是相比较玄解而言显得瘦弱,光是那九条尾就足够把整个床榻撑开了,要是再躺下去,说不准除了房钱还要赔偿床钱了。
咙的确涩得说不任何话来,沧玉赶忙就着玄解的手将一茶盏的清都喝下了肚,这才觉得稍稍轻松了些,缓解了咙的不适,他长一气,静静:“过了几天了?”
“我没在意。”玄解冷淡,“我给了店小二一锭银,让他别来打扰。”
沧玉沉默了片刻,他看起来疲惫了很多,没有像是面对心时那般大而冷静,然后缓缓凑过去,那九条尾没有彻底变回去,它们不太受控制地缠住了玄解,好似蜘蛛的脚爪缠住了猎那般,然而天狐只是缓慢地靠过去,将一负担沉甸甸地压了上去。
他靠在了玄解肩,手松垮垮地撑着床榻,雪白的长发散落着,甚至有一分垂在了玄解的手臂上。
“我很害怕。”
沧玉的声音听起来困惑而茫然,他的额抵着玄解的肩膀,沉默了许久后才:“我觉得好冷。”
玄解无声地将他抱了怀中,仿佛要将两个个化在一起,异兽的上度惊人,衣相隔的心声嘈杂不已。异兽抱得比那九条尾更,叫沧玉几乎有些不过气了,然而天狐什么都没有说,他静静聆听着,良久才:“你看来了,对吗?”
“没有。”玄解轻声,“我没有看来,但是我不喜他。”
年轻的大妖顿了顿,轻声:“我喜你。”
沧玉低声笑了笑,笑声让他全都稍稍震动了起来,带起玄解指尖的酥麻,天狐疲惫而温柔地问:“你用了什么法伤到他,我觉到了,你让他很害怕。”
困住心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容易,心的确是沧玉的,可是心境的主场却是心。这东西不知活了多久,它在玩人心的时候沧玉估摸着还没生,他的确摸索了力量的用法,可要不是对方吓到想离开这,沧玉未必能抓到这可乘之机,说不准还要再耗下去。
“魇。”
玄解简洁地回答,他又了手臂,埋雪白的长发里缓缓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