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可圈可,十分圆,既不曾失了沧玉的颜面,又给足了台阶下,再来沧玉此时此刻也拿不比这更好的方案来了,他虽觉得渊真君是黄鼠狼给拜年,却不得不受这一拜,毕竟情势比人。
渊真君既然认了沧玉,自然不可能见他白白去送死,这狐族大长老是千年的大妖,早先又在妖王手下封过位,与现任那位很是有些嫌隙,怎奈得妖王赏识,他又是个冷清清般的琉璃,倒无妖敢找他的麻烦,毕竟不是黑蛟这好糊的妖灵,当即心中想了说辞——这就是他的灵通转变之,天上仙家顾忌颜面,无一个及得上他七窍玲珑。
好在是那无尽火海阻上一阻,要是沧玉此时真上前去,与自杀也没太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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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照之在妖族手中,由青丘狐族抚养长大,要是烛照倒戈妖族,恐怕天此后便要衰落不堪了。
可不是谁捧着烛照都能那么淡定自若的。
认罪是一回事,心理防线是另一回事,纵然知惹了事就万无幸免的可能,天不是吃饭的,可心中难免是留存些许希望的。
渊真君在心中微微腹诽,他是自家的孩百般好,虽知自己的年纪与沧玉比起来怕还是个孩,但终究面貌误导心思,不由得打量起沧玉相来,这狐族大长老果然生得名不虚传。小老生得思聪颖,心最多,他这珠一转,脑中想过什么无人能知,主要的事一都不耽误。
这无边烈焰汹汹,渊真君想起浮黎上仙似笑非笑的脸时就忍不住觉汗倒立,烛照与幽荧两大族掌控日月转,与天素不往来。前不久重明鸟丢了烛照的新生儿,二十年来毫无消息,连天帝都觉得颜面无光,因而这次的麻烦解决好了倒罢,解决不好,谁知烛照与幽荧这两族是否会参加即将来临的大战。
我家那两个孩也不差。
“长老且慢,还请听我一言。”渊真君抚了抚长须,笑,“此火海非是你我所用之功能除尽消灭的,小老儿侥幸得了件至宝,勉保得此无忧,然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何必贸然吃这大亏,倒不如随我一且将他安置瓶中如何?更何况这孽蛟还需惩,少不得长老作证,要是当真不放心,小老儿这玉瓶放在长老手中就是了。”
天衰弱,即是人族衰弱,渊真君心神一凛,拂尘甩开一风雨,手中玉瓶顿升——这倒不是什么真玉瓶,乃是月辉所化,装着这世间极寒之气,正是拿来收服玄解所用。
堵不如疏,这沧玉是千年的狐狸,瞧着冷冷淡淡,可既能稳坐位多年,想来定然不是什么好善与的人,渊真君将主动权让,一是为了给沧玉面,二是这手山芋他也实在不想拿。
要是往日,说不准沧玉还有心情开开“唐僧长老”的玩笑话,想想自己的西游队伍在哪里,然而他现在心力俱疲,短发被雨淋得透,怔怔看着中央。那月辉玉瓶从上往下盖住玄解,异兽果真乖乖顺顺不再怪,一双珠仍是殷红如血,倒也只是看起来骇人,他垂着脸,看起来温顺无比。
气说服,他是定不会冷静的。怕他死脑地缠斗,因此先将他解决了,方才安心去自己真正要的事。
却见那玉瓶飞舞在空中,一扎火海之中,如穿蝴蝶般左闪右避,乘着滔滔碧浪、层层白翻来覆去,不多时就“吃”光了满面的火焰,而那陷火海之中的狐族大长老一雪发削作短发,脸上沁着汗珠,观其面容竟平添飒磊落之姿。
要不然怎么说无巧不成书,要是黑蛟换平日来倒也罢了,玄解下刚被心得几乎崩溃,才引北海一事,他神刚刚恢复不久,烛照迫自己成长,无异于缩寿本的天赋,时日长久下来,必然较于寻常烛照羸弱许多,万事万终会有相应的代价,玄解此刻无异于苗助长,正是虚弱之时,又生生被黑蛟绝境,当真是失了本,彻彻底底失控了。
此
“多谢。”沧玉遥遥见着个慈眉善目的老仙人站在祥云之上,又是诧异又是惊慌,诧异于这老仙人竟有办法收了玄解的火焰,惊慌于天竟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