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初他在山林之间见到的那个女人,在天地自然之间无拘无束的那个貌姑娘,从未臣服于北修然。
“你先去,沧玉。”歌沉着地开了,她看向天际,目光既无悲也无喜,吻几乎是命令了,“过一盏茶我就跟上你。”
沧玉了,瞬间消失在原地,形如散逸的烟雾,化在了月光之中。
“歌。”
北修然丢了,抓住了对方的手,他的目光连在歌的脸庞上,压抑着暴怒地低吼:“孤乃一国之主,他这等修行之人竟仗着术法于廷之中来去自如,还要将你带走,浑然不顾孤的颜面,难真当……”
“北修然。”歌轻声唤他,她从来都这么唤自己的夫君,从认识那一刻起,到他们俩的房烛,这略带生疏的称谓从未变过,而北修然奇异地安静了下来,他凝视着歌,目光忍不住哀求来。
“你答应过我的。”
歌淡淡:“我答应嫁给你,北修然,可并不意味着从此之后我就只是你的妻了。他来找我帮忙,我已经答应了,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往日不也是这样吗?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直在一起的。”
“那怎么一样?你知我在哪儿,我也知你在哪儿,你知我会回来……”
歌低声:“你担心我不回来了?”
“……”北修然颓然地了,“当初我们成亲时,你不愿意离开那片山林,是我求你住中,此后我生怕你不开心,为你了许多,可我知,我知你心里仍然更喜那什么都没有的青山绿,是我将你锁在了这王之中。”
歌轻笑了一声,她躬拾起一朵玉兰递给了北修然。这青羌的大王文武双全,不知挥舞过多少沉重的兵刃,书写过几等断人生死的文章,然而他此刻着这朵玉兰,小心翼翼别在歌发间时,宛如在碰这世间唯一的珍宝。
“是你锁住了我。”歌轻声,“所以不走多远,我都会回来的,放心。”
北修然没奈何,只能看着歌平静地走门去,没半留恋,他看着对方缓缓行走直至影消散于月光之中,彻彻底底地不见人影,而后女终于恢复了常态,才慢慢跨了一步。
后的女惊慌失措,叽叽喳喳,不知为什么突然丢了主人,却来了大王,一时间跪了一地,吵吵嚷嚷的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北修然从没有问过歌到底是什么来历,大臣以为她只是个平凡无奇的山野女,宗族则以为她是妖前来祸朝纲。歌当然不是寻常人,这一毋庸置疑,然而北修然从不发问,他怕问了自己就会受限于这个份,受限于自己的地位,再也无法亲近歌。
他曾经没有问,现在自然也不会问。
歌与很多女都不同,北修然意识得到,跟那些唯唯诺诺或者是读过些书的大家闺秀不同,她的确将一颗真心全然给予了北修然,可她仍是她,而不是青羌王的某个妃,更不是北修然的妻,这个份不过是她无数份之中的一个。
若不是在意北修然,她甚至都不会心思去解释自己的行为。
北修然除了接受无可奈何,他确实是一国之主,可那又如何。
他没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