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这孩的父亲。”渊真君侧过来,指了指沧玉腰间悬挂的玉瓶,碎碎念叨起来,“黑蛟这憨货只当自己是为族报仇天经地义,还不晓得自己是了怎样的蠢事,这烛照幼崽一旦失控,到时候岂止是整片北海,恐怕苍生都要遭这场灾祸,因小失大,亏他修了这么多年。”
渊真君与天帝又汇报了来时黑蛟的事,天帝不仅没有烟火气,好似连半情绪都没有,他听闻黑蛟为那北海无数生灵复仇,是如何跟随玄解而去,又是如何兴风作浪,听得沧玉脸都红了,那天帝仍是无动于衷,只是应了一声,又赐了两妖一杯仙酿,待沧玉跟歌喝完,才让渊真君带沧玉去见浮黎,歌则留下还有要事商议。
不过跟完全化形的霖雍不同,天后脸上有些许龙鳞,发间同样生着晶般的龙角,她这等修为不至于化人形都不成功,只可能是自傲于自己的族,因此不在乎显这特征——甚至是有意显来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这大殿几乎就是无限祥云堆砌起来的一座殿,踢开祥云能见底下九霄彩凤飞翔、金乌呼啸、万千霓虹闪闪,无数紫气东涌。
那紫衣人转过来托起手,沧玉忽然觉得腰间一,玉瓶竟自动脱落,飞到了对方手中。
凡人妄图想登上九霄天外,而天帝凌驾于九霄之上,这大殿要是待久了,恐怕自信心都要爆棚,只要踢走些云团,就能清清楚楚看到这大好的江山,同样能清清楚楚意识到自己将这六界踩在脚下。
他就是这天地,而不是天地间的生灵之一。 [page]
“现在倒好,累得我老前后奔波忙碌。”
天帝的声音飘飘渺渺,远远好似听不分明,却又宛如近在耳旁,一字一句皆清清楚楚,声音略微有些发沉,这偌大的宝殿上,唯听见他余音渺渺:“看座。”
渊真君走老远后才长吁了一气,了额上的冷汗,沧玉此刻很能理解他的受,在这样的上司手底下活,很容易得抑郁症吧。
天穹尽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紫衣人站着,后是镜月、海市蜃楼的虚影。
沧玉偷偷看了几紫
要真说起跟天帝谈,别说沧玉,歌都不够格,天帝如此礼遇全是看在浮黎的脸面上,既然现在歌也在,那他当然不会屈尊降贵跟沧玉详谈整件事。
全程走下来,沧玉打天那一刻起就迷迷糊糊,直到跟着渊真君走去老远,他才隐隐约约意识到,那与他所有的印象里都应对不上的天帝,实打实是真真正正的天界之主,天地之间的主宰。
一仙一妖走无数宝殿,这次渊真君倒比去见天帝的时候开心多了,他跟一路问候的天兵天将,仙女金童打过招呼,可见平日人缘确实不错,有看着新奇上前来询问沧玉的,他也开个玩笑打发了事,沧玉只跟着他,手中抚摸装着玄解的玉瓶,踏过彩虹桥,走过红霓,渡过三千银河,才走到了天穹尽。
此虽什么都没有,但又好似什么都不缺。
两团祥云化作椅,正正当当凝聚在沧玉跟歌后,渊真君则弓着腰站在前面,两妖面面相觑,只好坐下。
要说方才的天帝是难以揣测,后怕于心;这紫衣人倒没那么可怖,若非要说个清楚明白,他给人以明月之,不冷不淡,盈盈柔柔。
紫衣人对着沧玉招了招手,脚下聚起一朵祥云,那玉瓶就托在他手中,脸上看不喜怒来。沧玉略有几分不知所措,不由得转看了看渊真君,那老只是促他快上云朵,天狐心中悄悄叹了气,只好踏上那绵绵云。
沧玉看不他的行,心知肚明恐怕不会太差,起码是远胜自己的,因为天狐什么都没能看来。
烛照这一脉在里都有够神秘,更不必提是其境之中了,连凤凰九昭这等已算较为亲密的烛照之友都压不知烛照的幼崽到底长成个什么模样,可见这一族对自己的**大概是很在意的
“渊真君,我们去哪儿?”沧玉问。
威吓与违和一姗姗来迟,沧玉背后沁了冷汗,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见的那位存在本是个实打实的生灵,然而天帝端坐于位上,好似与整座大殿相合,大归一,他没有人气,是因为他上的的确确消失了任何生灵应当有的活力与死气。
“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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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当然不够看,就拉了拉沧玉,一行了礼,不至于臣服参拜,但也算得上十分恭敬了。
到底不是说正事,天帝神情并不算凝重,不像是人间庙宇里的泥塑那般庄严肃穆,反倒显几分平淡。天后就坐在他旁,玉簪珠冠,穿着倒并不贵气,夫妻俩看起来都没什么烟火气,虽没穿那庄重的礼服,可气度都叫人难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