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连碗都要扔过去，她这时豁去了，倒并不怕沧玉打人，只是怕砸着玄解了。

倩娘对玄解，总是有一于旁人不同的温柔跟关心。

人厌的。”

“你莫名其妙突然叫我思考这些事，我怎么知何去何从，大不了找棵树随便当我的呗，还能怎么样。”倩娘不屑，“反正我看狐族应该是没有吃我的意思，只是没了你，我也没什么可效忠的，总不能要我去给赤当厨娘，他这狐狸清净，是绝不肯让别人介他的生活的，我也不愿意伺候他。”

沧玉摇了摇，淡然：“我今后也许不会再住在这里了。”

倩娘的情况十分特殊，倘若沧玉离开了狐族，她的情况就很容易变成一困境，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虽说倩娘是沧玉的仆人，但她其实算是狐族的妖怪，难怪沧玉开询问，他要是离开了狐族，还真说不好。

沧玉没有说话，可从他的脸上，倩娘已经看了答案，她没好气：“你心里已经决定了，何必觉得抱歉，这又有什么好抱歉的，我知你还有妖的时候，就已经不太气你了。我是不知

而沧玉只是但笑不语，倩娘低思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方才的对话，看来内容是沧玉刚刚所言不想说的事情，不由得恍然大悟，顿时气煞。

沧玉轻轻叹了声：“我孤一人，来来去去，并不挂碍，只是担心你，倩娘，这么多年来累你照顾了，我虽只是想走自己的路，但又恐连累你不安生，因此有些忧心，若有什么能叫我帮上忙的，你但说无妨。”

倩娘古怪：“我？你问这话什么，试探我？”

“倩娘，你往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沧玉又勉着吃了几面，就将筷搁下了，他下实在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吃面，脆直接开，“就是你自己的今后，你有没有想过何去何从，要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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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样啊，那倒难怪了。”倩娘被逐了一族之后，算是狐族的妖，别看凡人需要家族来支撑自己，妖族之间更是如此，寻常的妖族没有了族群的庇护，落了单，不说修为，光是生存都异常艰难，若非是那厉害至极的大妖，平日受什么委屈都得自己忍着，所谓势单力孤，并不是说说而已。 [page]

这倒奇了，倩娘心中纳闷，脸上嘿地一笑，不假思索：“我刚刚才问来的问题，几时答应过你不问了。”

一旦沧玉不信任歌之后，几乎不吝啬将自己所考虑的事往好坏两个极端去想象，免得往后又因思虑不周而到后悔。

“那你会改变想法吗？”倩娘忽然。

“你说什么？！”倩娘杏圆睁，柳眉倒竖，“你跟那臭不要脸的赤当初抓老娘炖汤的事怎么不拿来说一说，你说我讨嫌，我还……”她本来也是要说沧玉不是每时每刻都那么讨人厌的，想想这话已经被沧玉说过了，一下想不什么话来好讲，当即气得在原地脚，恨不得把手里的面条都泼到沧玉脸上去。

沧玉看她的模样，又笑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膛——他当然不是在摸自己，而是在确定玄解的安危，就他回到青丘来之后，倩娘少说见他这个动作已经有五次了。对山海间发生了什么，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能叫如此冷淡的沧玉这般在乎玄解的原因，她倒真有些好奇。

“我的意思是，我要离开狐族了。”沧玉说。

这几个字明明没有一个是倩娘不认识的，可是合在一起就叫她完全摸不着脑了，于是困惑：“不住在这里了，这是什么意思，难你要去山海间效力？还是说要换个地方住，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跟着你走就是了，你放心，什么悬崖峭都难不倒我，只要你们兽族是可以住的，我们飞禽没有什么不能休息的。”

玄解这时挣扎了下，又把往外挤了几分，被沧玉了回去，看起来有可怜，他自打分一半本源之后，不光外形缩小了不少，连带着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有十个时辰都在睡觉，剩下一个时辰半睡半醒，另一个时辰跟沧玉对看。

生活极其枯燥乏味。

“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狐族啊？”倩娘茫然，“离开了，你又要到哪儿去。”

尽这两件事完全没有什么可比

只不过倩娘刚刚已经答应了不问，就绝不会多嘴再问，就像她当初很惜玄解，可也能到闭上睛，所谓能屈能伸，不外如此。

沧玉笑：“你分明答应过不问的。”